情绪最平稳的蒋宗年也疯了吧。
“我是不是要把林医生叫来?以防万一。”顾臻迟疑不定地问。
苏灵致说,“你们真是好兄弟,一起疯。”
顾臻,“……”
篮球场上,蒋宗年笑罢,目光沉沉地看着温寒,“你和阿行交换这么多年,检查过自己身上的印记吗?为了避免我被认出来,是不是连身上明显的痣都会点掉?疤痕都会祛除?你说我癔症,逼迫你承认,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温寒,你太伤人了。”
“我伤人?你不伤人吗?你这么多年, 被你捧在手心的人是阿行,被你疼爱的人是阿行,你一直喜欢的人,也是阿行。如今却咄咄逼人,把雪山的事摊开,逼我承认,你不伤人吗?你想做什么啊,蒋宗年,你想左拥右抱吗?做人不能既要又要,选了谁,就是谁。”温寒双拳紧握,也不知道说给蒋宗年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你疼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阿行。你非要纠结雪山与你相依的人是谁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蒋宗年痛苦地看着他,可温寒不明白,他看起来也不想明白,“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不想!”温寒说,“我真不明白你非要纠缠有什么意义,你喜欢自己的弟弟,我喜欢姑娘,日后想要结婚,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一个家,所以,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蒋宗年嗓子一阵剧痛,几乎失了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人在剧烈的刺激下会产生一些生理上的痛苦。
“你怎么了?”
蒋宗年深呼吸,压住痛苦,声音沙哑,“温副会长,很抱歉,是我失态,打扰了,今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