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7章 这片土地(2 / 2)我的恶犬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首页

“我竟是睡了这么久?”宗延黎说着站起身来,略有些责怪看向高飞林道:“竟也不叫我,谭力铭可到了?”

“谭将军午后便到了,龙将军和诸位将军接见了谭将军,现下当是已经歇下了。”高飞林连忙俯身请罪,一边看向宗延黎道:“将军几日未曾休息,属下担心……”

“罢了。”宗延黎并无问责之意,看了眼天色说道:“去打水传膳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的军甲又道:“替我卸甲。”

高飞林连忙应下,上前来只是为宗延黎帮着解开皮扣,这么多年他已是习惯了,将军不许旁人过分亲密近身,就连这卸甲也就是让他们搭把手罢了。

高飞林扛着宗延黎的甲胄下去洗涮,顺便叫伙房准备膳食送来。

那边谭力铭和龙飞光得知宗延黎醒来,二人一会儿都不敢耽搁,连忙就过来了。

然后宗延黎一边吃一边与二人详谈接下来的兵力部署。

此番损失巨大,那刚刚接管掌簿的赵明才也终于统计完了此次折损送来了,宗延黎看着那账簿简直有些两眼发黑,兵败所带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越是庞大的兵力,越是如此。

而若是接连兵败才是最可怕的,不仅要承受的顶峰的压力,还有兵卒将士的战死心理上的压力,以及这巨额军资损耗的压力。

宗延黎按下手中掌簿,沉默了良久才让赵明才下去了。

待山平关兵力部署完善,将士们经过几日休整之后,宗延黎这才召集众人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高飞林,召集众将军议事。”宗延黎站起身来抬步去了议事营之中。

“将军。”众人听令而来的时候,宗延黎已经在帐中了,她领军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次比旁人晚到的。

“都坐。”宗延黎没抬头,似正在摆弄着什么。

随着陆陆续续众多将军入帐,各自找寻位置坐下之后,帐中倒是安静,偶尔有细声交谈,无人在帐中喧哗。

宗延黎抬起头来,见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都休息的还好吗?”

众人听着宗延黎这等问话都笑了笑,纷纷开口应答。

宗延黎端坐在主位之上道:“敌军军情已是打探的差不多了。”

“北地辽东,鲁国。”宗延黎指着桌前的地图说道:“领军之人名叫卑恩斯,鲁国大将。”

“那鲁军约莫五六万之数,从黑河江南下而来,绕至我军后方发动突袭。”宗延黎眸色幽深,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毫无防备,就连宗延黎也没想到,鲁国竟也会南下而来。

兵争之地,北国既会来此,鲁国又怎能不来分一杯羹?

宗延黎简略说了一下鲁军的大致情况,而后说道:“此番兵败所造成的损失非常巨大……”

她展开了地图,以及早前大营之中的布防图,开始了近一步的分析和复盘,旁边的裴良等人,从这些复盘之中逐步推算出敌军大致的一个进攻的方向和路线,以及敌军的军阵等。

以此开始细致的剖析敌军,如此方才能了解敌情。

而在另一边,北军和鲁军会师之处,翼天干与卑恩斯见面。

那卑恩斯约莫年长翼天干六七岁,满面胡茬身形却是矮小两分,二人互相打量着两眼,卑恩斯率先开口笑道:“翼将军瞧着可真是狼狈,叫这些个小矮子堵在城门里不敢出来了?”

卑恩斯出口便是嘲笑,到底是两国兵力,又怎会是相亲相爱呢?

“鲁国真是大手笔,连你都舍得放出来,也不怕死在南边了。”翼天干也不甘示弱,呵呵笑了两声眯眼盯着卑恩斯道:“你们鲁国也未免太不是东西了,想要抢我手里头的肥羊?”

“呵呵。”卑恩斯嗤笑一声说道:“你口中的肥羊,竟还长着利爪尖牙,给你挠成这样?”

“翼天干我不想与你争这些口舌之利。”卑恩斯走上前两步说道:“你我虽不是同营之军,却也是一个地方的伙伴,今日既是都看上了南部这块肥肉,何不联手共赢?”

“可别怪老哥哥没提醒你,那齐国早已是蠢蠢欲动了,若不是王庭内乱……”卑恩斯笑着说道:“怕是早就派兵打过来了。”

“你们北国与齐国可是老对头了,想来也不想等到齐国之军杀来那日,抢了你我打下来的肥肉吧?”卑恩斯如此说道。

翼天干听着顿时黑了脸,若说与鲁国就是打打嘴仗,还能如此站着说话。

那若要是齐国来了,指不定得先干一架了。

若是换做早前,翼天干刚刚入晋国,他定是懒得理会卑恩斯这话,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深思了,那宗延黎实在是个有手段的,若是不结盟联手,恐怕耗战太久,倒是给了宗延黎喘息的机会。

“入帐说吧。”翼天干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收起了刀刃,二人默契的走入了同一个营帐之中。

“先说好,这晋国归我。”翼天干和卑恩斯坐在一起,面前摆着南部诸国的地图,还未说上几句话,竟已经开始瓜分起了地盘。

“大乾之中这庆国之地该是我的。”

“高国那主将斩于我手,这高国我自当入我囊中。”

“大乾……”卑恩斯自是想吞下整个大乾,翼天干伸手一挡,嗤笑说道:“你未免太贪心了,这婺国之地竟想独吞?”

二人为此争吵,最后翼天干挥剑在婺国的地图上直接划开,分作两半说道:“如此平分,若你再有话说!这盟不结也罢!”

北军在此争斗如此之久,半点好处没捞着,鲁国一来便要将最大的版图分走,翼天干怎能乐意?

卑恩斯看着眼前的地图,沉吟片刻展颜笑了起来说道:“翼将军何必这样气恼,依你便是!”

翼天干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轻哼一声重新坐下道:“那大乾出了位猛将,当是此番我等攻入南部最大的阻碍。”

“我已是听说了,叫……宗延黎对吧?”卑恩斯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