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用来防我的吗?”
克因蒙急忙看向其他的药剂框门,发现绝大多数的药品的柜门上都铭刻有这种奇异图文,只有个别几种药剂没有,就比如说先前所看到的“德赛伯马液”“阿伯罗那液”以及能够让人发情的“卡特罗气体”。
“艹,这老头真该死啊!”
看到的那些没有被“封印”的药剂,克因蒙一下子被领悟了丹里森的意思,不由得吐槽。
“这老头怎么还会有这种恶趣味,这特么的合适吗?看他浓眉大眼的,结果是这么个……”
语塞了半天,克因蒙也没有想到比较合适的单词,最后只骂了一声“变态”便转身离去。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将药架给弄倒,可问题是,他刚才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药架其实是有一部分被融入地板中的,难以撼动,所以这个想法只得不了了之。
他也想过用那些并没有被“上锁”的药剂来捉弄丹里森,但想想还是算了,首先,他并不知道这些药剂会不会对身为非凡者的丹里森起作用,其次,就算起了作用,结果也不会怎么样,还会因此导致计划可能生变故。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克因蒙的心中,丹里森必须去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如果原本就没有理由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了。
克因蒙转身回到了走廊,他一扇门一扇门的看过去,可惜那些门不是被丹里森给上了锁,就是被施加了与前台的药柜如出一辙的封印。
终于,克因蒙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与走廊另一头一模一样的棕木门,而这一扇门既没有上锁也没有被封印的门。
克因蒙心中警惕,以防被丹里森给阴了,他先是将门把手给拉下,的小心翼翼的先将他将其打开,扑鼻而来的是十分浓重的血腥气息。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骂一声,“丹里森,你真该死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大的房间,墙壁,地板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再铺上了一块块木板。
抬头看,是一条条连接着天花板的铁链,铁链的末端倒吊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各种生物都有,包括人,均被风干倒吊起,而且都不完整,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腿,还有的整个胸膛敞开,里面空空如也,所有器官均被掏空。
而在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个十字架,上面钉着的清一色都是皮开肉绽的赤身裸体的人!
听到门开的声音,十字架上的不少人都转过了头来,他们都还活着!
有不少人的眼眶是空洞的,眼珠子被掏走,也有的眼珠子还在,却已是空洞无神。
他们张开了嘴,口腔内却无一物,牙齿被拔干净,舌头也被切掉,这使得他们只能发出“呃……啊啊……”的声音,杂乱且刺耳。
相较于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些干尸,这群半死不活的人显得更加恐怖,他们被一枚枚巨大的钉子给洞穿身体,有一些的身上的血迹早已变干,有一些的身上的血还在流淌,那些血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向着特定的纹路流着,一路流到十字架底,流到地板上,顺着几个洞消失不见。
克因蒙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好不容易要恢复一些的精神状态又要开始恶化,他摇了摇脑袋,尽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些血肉,向前方走去。
他在干尸下走着,走着走着,越往前面周围的环境越奇怪,虽然大体上和门口还是没有什么区别,但倒吊着的干尸以及十字架上的人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们的胸膛敞开着,里面却装着一个又一个明显与之不符的血肉器官,甚至有的直接就是各种金属矿石做的。
越往前走,血腥气味便越浓郁,冲得克因蒙走几步便开始干呕,同时,“万众瞩目”也使他浑身感到不舒服,脑袋也越来越痛。
他几次试着想要放弃,原路返回,却感觉就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体内里像诞生了别的意志,融合了他的灵性与理智,控制着他不断地往前走着。
越往前走,他越感觉自己像是快要疯了,那股意志在影响着他,并且开始了融合,开始了融合。
他很快便明白了这导致这样的原因,在血肉的刺激下,在半个“疯子”的副作用影响下,疯狂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开始不断的侵吞他的理智这一座海上的孤岛。
他开始有些后悔来到了这个房间,他感到了自己体内的血肉在蠕动,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寸血肉都觉醒了属于自己的意志,它们在渴望分裂,它们在渴望独立,它们在渴望融合,它们在渴望互相吞噬!
几十米的路程在他脚下变得异常的艰难!
他的肉身开始畸变,他也快走到了这个房间的尽头,他看到了一扇染血的石门。
他来到了那扇门前,尽力想要推动,却始终无法将其推开。
他感觉自己的意志正在狂吼,他好像真的就要疯了!
在他就要彻底进入失控状态之前,一道叹息从身后传来。
克因蒙想要回头,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突然,他听到了两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随后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他陷入了昏迷,失控状态也开始了停止。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
“唉,没意思,实验失败,不过还挺有趣,继续进行研究……”
他一听就能听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丹里森·奇杰,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从他离开那个房间到现在,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场实验。
他发誓,他一定要杀了他,撕碎了他,把他钉在十字架上,吃干净他的内脏,最后将他风干,倒吊在天花板上!
他发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