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咨询费多少？”

“一百万，我们帮你预估天程的报价。”

高阳也没说这一百万是多还是少，只是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对着王子航说：“奥迪A4，30万。你要一百万咨询费，这诚意可就差了点。这样你再补七十万的押金，这事我就做主应下了，你看怎么样。”

王子航心里冷笑，屁的七十万押金，要是现在给他拿了一百万押金，他们还投什么标。直接拿一百万换个标投不就得了。这狗人，还真敢说。

“高总说笑了，我这也就是给你个安心，押金多少其实不用那么清楚的，我对我们公司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不会出岔子的。我这有张名片，要不你先收着。”

高阳点点头，也不再说话，把名片随手放进兜里，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

“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高阳就开门下车，再也没问一句。

王子航默默的看着对方离开，点了根烟，也不再言语，愣愣的在车里出神。

拐弯到没人的地方，高阳突然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人说：“你去盯着那辆车，看看他有没有和天程的人接触。”

来回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把那人叫了回来。“算了，别盯了。”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公司的报价，还告诉他，应该不是天程的人。

接着高阳对几个下属说：“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我有点事要办。”

人都走后，只剩下高阳自己的时候，他找了个没有人的隐蔽地方，打起了电话。他要打电话的人，是公司老大，他的顶头上司。

“老李，今天我碰到个事拿不定主意，你不忙的话，帮着定一定呗。”

“怎么了老高，是投标出了问题？”

高阳把刚刚见王子航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最后总结。

“开始我觉得，应该是咱们公司那几个高层无意间漏了嘴。这小子上这想炸点好处。后来感觉又不像，他要是知道咱们的报价，直接卖天程那边更容易，根本不需要找咱们兜圈子。”

“他要是真能弄出天程的报价，咱们调整下价格，说不定可以多赚几百万。就是这人，没接触过，也不知道信不信的过。他要是天程那边的，给个假消息，这标可真的跟咱们无缘了。”

对面李总想了想说：“应该不能是天程的人，毕竟他刚才说的报价一点没错，要是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咱们的报价已经泄露。既然他押了一辆车。这买卖倒是可以谈。”

其实高阳也是这么想，但是这事他不能牌板去办，要真出了问题，他可要负责任的。现在既然老总说可以，那自然就是可以了。

离开标其实也没几天了，这两天就是投标的日期，自己还得回公司重新报价。标书也都得重新制作，这都是一件挺繁琐的事情。时间还是很紧的。

高阳往回走，看到果然那辆黑色奥迪还停在原地，一动没动，就像知道他还会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