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盛家,林云才了解到了更多细节。
林小娘不屑道,“老太太是真喜欢这六丫头,两次啊,都被老太太胡搅蛮缠糊弄过去了。”
“阿娘在不平什么?这和咱们又没关系。”
“呵,你自觉没关系,但老太太可不这么认为,明兰和小公爷的事儿,老太太可是将婚事不成的责任往咱们身上推呢,为这个你爹爹还冷落了我不少时日。”
林云很诧异,这都能惹到一块儿去?老太太这做法,是不将林栖阁一脉打压下去不甘心啊?
“不说她们了。长柏的婚事过后,就该考虑你哥哥和你的的婚事了。”
林云默不作声。
“啧,一说起婚事,你就这副样子,我......”
“阿娘,还是说哥哥的事情吧。”
林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林小娘也不想和女儿吵架,顺着话头说起长枫的婚事来,“你们两个就没一个省心的,你哥哥的事儿也愁呢!你说,是等下一科中了再给你哥哥说婚事,还是现在就开始寻摸相看啊?”
“阿娘这么着急?”林云不解。盛家的传统来说的话,是要等到长枫中进士以后再议亲的。
“我也明白高中以后再娶妻,亲家的家世肯定不一样,但我实在担心你哥哥的性子。我也看出来了,你哥哥就是个嘴上光的,平日里说得好听,可还是不着调。瞧瞧,从国子监出来露了个面,就跑出去找人喝酒去了,我实在没信心他下次科考能中啊,若是还不中,难不成还是等下一科?这一科就是三年,哪有那么多三年让他浪费啊?”
“可哥哥现在议亲,那嫂嫂家的门第应该不会高吧?阿娘甘心吗?这可就又输给大娘子了。”林云调侃道。
“那也没办法,你哥哥自己不争气,又能怎么办?咱们想去攀高门,人家姑娘家也不一定肯下嫁啊!我也想明白了,找个门当户对的也行,只是性子要硬气些,能管的住你哥哥才好。”
林小娘也就是和林云聊天说话而已,长枫的婚事不仅没有林云插嘴的余地,林小娘也没权利插手,能给盛紘吹吹枕边风就不错了,对于儿子的婚事,盛紘还是很重视的,毕竟儿媳妇的品行直接关系着盛家的名声和未来。
说起这个,林云想起一件事来,“哥哥以后在国子监的日子更多些,他院子里那些丫头要怎么办?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吧?白养几个人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怕这些丫头整日里闲着无事生非。”
“还有,我看二哥哥院子里,如今只剩了一个羊毫了,其他人都被大娘子放出去了。若阿娘没有想让这些女孩子做妾室的计划,不如提早打算。”
林小娘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这个也是。只是你哥哥挺喜欢其中两个叫可儿、媚儿的,我本来想将这两个祸头子给了明兰,让他们离了你哥哥身边,是你说别乱掺和管家的事儿,我才没动。后来你哥哥又去了国子监,十天半月不回来一次,和这些丫头也有些疏远,我也就没在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个事儿。”
林云附和道,“是呀,是个麻烦事儿。阿娘又不能将这些丫头都要过来,你身边的丫头人数可要比大娘子还多了,大娘子知道了肯定又要生事。不如......干脆将女孩子们的身契还给她们,提前让她们归家得了,我记得她们的身契好像没两年了吧。”
林小娘有些迟疑,“是没两年了,不过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我问问你哥哥的意思,毕竟是他的丫头,若他真喜欢,留下几个也行的。”
“阿娘,若她们无家可归,留下也就留下了。可哥哥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成亲,那几个丫头年纪也都大了,你不怕出点什么事儿,要是婚前弄出来个庶长子,那将来议亲,嫂嫂的家世还要再降几个档次了。”
“啪!”林小娘狠狠拍了林云一下,“什么话都敢说。”
林云讨好笑道,“我和小娘说话嘛,自然放肆一些。”
林小娘摸着刚才打红的地方,“你说你也不躲。”
“阿娘收着劲儿呢,不疼。”
“真将那些丫头都放出去?”林小娘有些纠结,“有点委屈你哥哥了。”
林云不以为意,都是惯得公子哥儿的习性,“哥哥身边好几个小厮呢,还有粗使的婆子,有什么可委屈的?”
“小厮和婆子哪里有贴身的丫头们细心啊?”
“阿娘,往好的地方想。哥哥将来娶妻,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岳家的关系,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在身边,嫂嫂进门心里会高兴吗?您提前处理了这些事情,也是对将来嫂嫂的尊重。将来嫂嫂进门,没有人从中挑拨离间,与哥哥情投意合,夫妻和顺,给您生几个大胖孙子,这不是比什么都强?”
“这倒是实话。”林小娘看着林云,“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帮那些丫头说话啊?”
“我帮她们说话,更是为了哥哥好呀。”
于是,长枫很悲催的发现,他院子里到了年纪的丫头都消失了,问林小娘,林小娘给下了死命令,“你安安生生地好好读书,小心思最好都收起来,若下次科举还不中,不仅丫头们没有了,以后出门的银钱也没有了。”
林小娘被林云忽悠的,下定决心要给长枫营造一个更适合科举的环境。府里的丫头们眼看着林小娘将长枫院里的丫头撵了个干净,也都知道了林小娘的决心,那些有小心思的丫头,很自觉地离长枫远了些,三少爷好哄,林小娘可不好哄。
长枫的丫头刚处理好,明兰身边的丫头又出了问题。两个大丫鬟银杏和九儿起了争执,互相揭短,九儿将银杏惦记长柏,追着要伺候长柏的事情说了出来。长柏是王大娘子的心头肉啊,如今又是长柏大婚当前,这事儿被大娘子知道了,那简直是捅了马蜂窝,生怕银杏毁了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