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突然明白咱们老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好‘偷’了？”

“偷？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谁偷老祖宗的东西啦？”

“有些家伙明明是从这边带走了好的东西，但是后来不承认是从咱们这边拿走的，当然你也可以说我们好东西比较多，其中一部分没受到重视，在其他地方被人看到了，被说成是人家的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话说回来，能够把文化和精神内核盘活的时代，一定是国家和平民族团结强盛的时代……对了，刚刚我要说为什么老祖宗的东西那么好偷的来着，原因我想到了：老祖宗留下的一些东西太高级了。后人拿到一部分，专精去研究又能找到里面可以发掘的精华，亦或者有些东西本身对人的要求就比较高，所以传承没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

“可能要等到我们实力能匹配上的时候吧……有句话不是说，精神文明要建立在物质文明上面嘛，它们之间互为承载，互相影响——也许在未来某一天，我们能见到这样的盛世……”

小月听完这话之后耸耸肩：

“那这个过程跟我给画重新上色也差不多嘛。可我总觉得这一路上可没那么简单……就像我也不知道最开始会把你给牵连进来一样——”

“所以你一直觉得这是件坏事？”程岚反问她。

“嗯……因为一切都好像跟预期里想的不太一样，而且万一对普通人来说出了什么乱子，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处理得好。”

程岚心想也是，他还算是个情绪比较稳定的人，要是在最开始小月哭成那样，旁边人还没给她引导，估计会有不少麻烦。

“好了没事儿，别多想了，下回记得好好把画保管好就行。”

为了避免小月陷入回忆，拿出一些并没有发生的猜想来吓唬自己，程岚这样安慰她道。

货送进仓库之后，程岚跟小月两个人在地上都歇了一会儿，等到事情基本结束之后，他们找了个理由跟桐仔一同走。

来的时候程岚跟桐仔主动说了不少话来打通关系，还说起老吴的本领，程岚觉得老吴算是一个能管理又懂技术的，桐仔也同意了这个看法。

“怎么说呢……我觉得吴师傅吧，他不仅专业本领强，而且他说话不叫人刺难，还是能在办事之后关注到人的情绪的，但是要是放在原则性的事情面前跟他讲情绪不行，事情他有原则的办法，所以我们既怕他又佩服他吧。”

“老吴跟刘老板说话也是，讲原则也讲人情。”

“我觉得这可能得分人事和情况，比方说大家做事情都是讲规矩的，不是说做事情做得那么绝不留余地，那么事情其实都好谈。毕竟大家都是做这小本生意，挣钱都是一分一分挣的辛苦钱，有些事情经历得多了，道理还是好说的。我最佩服吴师傅的其实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

桐仔给了一个眼神给程岚：“就是你能感觉到他做这件事情他不是在跟你光是谈技术，谈赚钱，你跟他在一起共事之后会发现，他总是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赋予一声非常‘神圣’的意义，你跟着他做就很有劲。”

程岚一听心想：霍——这事他还能不懂吗，这不就是跟人谈做事，谈着谈着上升到了情怀上了嘛。不过说起来人家倒也不是光跟人谈情怀，有些东西该有的还是给到了的，比如管理能力，情绪价值，专业能力，工作报酬——行吧，有了这些……确实非常完美！

“其实我觉得这事里边最厉害的倒是墨掌柜呢——你们没发现他出现过几次，但是他手底下安排的人能够把事情都给处理得妥当，不管是在识人、育人、还是用人方面，都算是顶级的呢。”

小月在旁边补充起来。

“哇，小月竟然能说出这么厉害的话！你妹妹真厉害！”桐仔忍不住向小月竖起了大拇指。

“小月的眼光还是蛮毒的，人心好坏善恶她心里门清儿，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事情让人不由得能想起一本小说，就是里边的大神要比拼自己的实力孰强孰弱，但是自己又不好亲自动手，否则的话会毁灭三界，于是他们就培养自己修仙的土地来修习自己的仙术进行对决。这种情况比出的胜负更加能说明他们的实力差距——”

“仙术？修仙？那是故事话本里的吧？”桐仔用手挠了挠头。

“额……对，是话本，全都是作者脑洞编出来的故事！”程岚赶紧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