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一切现象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爱因斯坦由此提出了光量子的概念，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光子，每个光子的能量，等于它的频率乘以普朗克常数，他认为这些光量子是实际存在的，他赋予了普朗克公式实际的物理意义，并完美解释了光电效应中的所有现象，这也让爱因斯坦获得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诺贝尔奖。”

……

孔轩跟我肩并肩的走出实验楼，看我愁眉苦脸的，便笑着问我：“怎么了眉头皱的跟十万大山似的，没听懂啊？”

我咧了咧嘴。

“说真的，还是有挺多疑惑的，有些东西太抽象，甚至难以理解……”

孔轩拍了拍我。

“如果有谁说能理解量子物理，那一定是还不够了解。”

我偏过头看着孔轩，然后又把目光移开。

“刚才你说量子是以一种叠加态存在的，而且今天的实验也是要证明光既是粒子，也是波，那么问题来了，根据科学理论，我现在没有看你，不知道你的状态，所以你是一种叠加态？包括你的表情，有可能是在笑，也有可能是板着脸，也有可能是对我翻白眼，只要我不看你，你就可能是任何状态，那这些状态怎么叠加在你身上？你想在还是人么？有没有可能你是一条狗？”

孔轩听罢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

“你要是好好聊就说话。”

我嘿嘿一笑：“我就是举个生动点的例子。”

孔轩也没和我多计较，他想了想，答道。

“你这几个问题很有意思，爱因斯坦也说过，难道我不看月亮时，它就不在那里了么？首先，叠加态原理一般只用来研究量子的微观世界的，你所观察的我在量子领域已经是一个超级庞大的个体了——甚至不能说是个体，因为组成我的是无数微粒子，在微观世界中，我们只谈概率，也就是说我也是具有波动性的，我有可能是任何状态，甚至只要我的波函数不坍缩，下一秒我出现在火星上的概率也不完全为零……”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照这种说法，组成人体的是无数微小粒子，同时这些粒子也是波，那我们到底是什么？我难以理解我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波，除非奥特曼是真的，我是一束光……”

孔轩赏给了我一个白眼：“想要了解量子物理就必须要先抛开宏观世界，你要知道，物质是不能无限划分的，就好比你花钱，最小的就是一分钱，一分钱再往下就没有了，所以你不可能花0.5分钱，量子也是一样，它是有一个最小值的，这个最小的粒子没有任何内部结构，所以不能再往下分了，而量子物理的世界就是这样颠覆认知，量子隧穿，量子纠缠，反物质……”

我点了点头。

“这些我都能想象的到，比如现在最小的夸克和电子，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宇宙之初，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质量与动量，完完全全真正的真空中，是谁给了第一个夸克动量？”

孔轩愣在了原地。

“在一片虚无中，让整个世界真正的来了个无中生有，第一个赋予整个宇宙动能的，是谁？神？”

孔轩完全没想到我能想到这些，只是苦笑着摇头道：“我早就说过你小子不简单，要是学量子物理，说不定真能开创个新时代。”

“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估计未来几十几百年也没人能回答。”

我点了支烟。

“其实我很抗拒量子物理，因为很多假设一旦成真，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特别虚拟，一点都不真实，我的世界观即使在哲学意义上讲都会不复存在，那样活着多悲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