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Non sum qualis eram”意为“我非昔日之我”
第二句“utatio aequivalens”意为“等价交换”
提莫西紧皱眉头盯着手机上的信息。
三个小时的颠簸后,提莫西出现在了FAITH AND SERENITY HOUSE之前,看着面前白色石柱撑起的哥特式建筑,正在思考如何进行下一步。
一辆复古小轿车停在了街道上,轿车的前挡风玻璃布满裂纹,侧边后座的玻璃用牛皮纸糊着。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衣服领带的小老头,形象上和爱因斯坦有些许相近,他背靠汽车双手插兜,朝着提莫西说“你做到了”。
提莫西转头看向四周,确认了眼前的小老头是和自己说话,看了看身后的戒酒所,终于明白,老头应该是来接成功戒酒的菲利普。
提莫西往老头身边走了几步准备搭话,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你做到了”。
提莫西只好回应道“是的,我做到了。”
“你学到了什么吗?”对方继续发问。
“当然是远离酒精”提莫西说完想起来菲利普的信又补充道“还有很多新时代的心灵鸡汤。”
老头会心一笑,接着寒暄一番后,提莫西了解到眼前这个老头是菲利普的大学教授。
在答应按时去参加戒酒互助会后,又拒绝了教授帮助他去上别的大学的提议,教授开车送提莫西来到他这次旅程的目的地—芝加哥南区加拉格一家的房子。
下车后目送教授的车远离后,提莫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求职简历充满了水分,菲利普确实就读于芝加哥大学,但是他已经因为酗酒和破坏校园财产被开除了。
同时菲利普实际年龄也远没达到没有简历上的28岁,有关在证券公司的上份工作和大学校队经历多半也是胡扯,虽然目前不知道怎么样蒙混过关了,但终归是一种欺骗行为。
不知道是等价交换的赠品,还是因为火箭行政过于草台班子了。
回收思绪的提莫西回头开始打量加拉格一家的居所,一栋带院子的两层独栋居所,整面刷着灰白色的墙漆,窗户是白色方格式样的,木质的入户楼梯。
稍作准备后提莫西推开栅栏沿着楼梯走上去,正要敲门发现大门并未上锁,出于谨慎起见他仍然选择敲门,毕竟这不是在国内,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挨枪子。
不一会儿,一个黑人小孩推开门,看见提莫西的一瞬间扑过来抱住了他。
听见门口的动静,房子里又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姑娘,当提莫西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惊喜和开心的表情,她走过来和提莫西拥抱了下。
“利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提莫西随口回答道,他猜测这姑娘应该是菲利普的亲人,看起来像是妹妹,通过黑人小男孩对她的称呼,提莫西知道她就是菲利普信中提到的黛比。
不过刚才开门的黑人小孩就不知道是谁了,想来和菲利普应该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提莫西注意到屋子的一楼是属于公共区域,分为客厅和餐厅两个连在一起的区域,和提莫西拥抱招呼过后,黛比就回到厨房的岛台上,在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着什么。
岛台前边有一个婴儿车,上面放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在婴儿车上自娱自乐,显得十分美好,看到提莫西的目光停留在孩子身上,黛比告诉提莫西她是弗兰妮。
提莫西微笑作为回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菲利普的信里并没有交代任何细节,也没有提到过弗兰妮,唯一有关联的就是酗酒的弗兰克。
“有人在家吗?加拉格家的人呢?黛比、利普、伊恩、卡尔、利亚姆,我的孩子,有人能帮我把轮椅拿进来吗”一个略显吵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提莫西看着屋内的黛比和黑人小孩都无动于衷,也就没有急着出去。
“菲奥娜”同样的声音提高声调从屋外再次传来,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个趴在地上靠着双手往前挪动的中年男人,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白眼狼之类的话,然后爬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用地上小孩子的玩具吉他碰下来一瓶啤酒,熟练地拧开仰头灌了进去。
提莫西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地上这位的身份,弗兰克,菲利普信中终日酗酒的弗兰克,而且根据他刚才的只言片语,他应该是其他加拉格成员的父亲。
晚上的时候,所有加拉格成员都聚在客厅,作为大姐的菲奥娜率先开口:“利普,你是说戒酒的过程出了意外,你从芝加哥跑到了休斯顿,然后还成为了火箭队的球员顾问,最操蛋的是你不记得我们所有人了?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提莫西点点头,虽然真相并非这样,但他确实没法更详细地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出乎意外地是加拉格一家人神经似乎格外大条,他们不仅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当然正常世界设定下谁能想到同一具身躯下已经换人了。
而且加拉格人也没有对失忆以及提莫西跑到休斯顿这些事情感到十分惊讶,可能对于加拉格一家混乱才是常态,他们轮番向提莫西或者说是利普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又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菲奥娜,弗兰克的长女,母亲莫妮卡离开家庭后,作为父亲的弗兰克终日酗酒不顾孩子死活,身为加拉格的大姐大,他从高中辍学四处打工挣钱养活一家。
伊恩,莫妮卡和弗兰克亲兄弟的孩子,患有躁郁症,同性恋。
黛比,弗兰克的小女儿,十八岁时候未婚先孕,同样十八岁的孩子父亲跑路,黛比不顾所有人阻挠坚持生下了弗兰妮。
卡尔,加拉格一家的第五个孩子,小时候有暴力倾向,曾因为贩卖枪支和参与帮派入狱,不久前因为好朋友的死从帮派中脱离。
利亚姆,就是给提莫西开门的黑人小孩,提莫西没想到他也是弗兰克的亲生孩子,并且经过亲子鉴定证明的。
至于弗兰克,已经被加拉格兄妹联手从家里扔了出去,这个家里已经容不下他。
接下来的几天,提莫西一直呆在加拉格家中,试图以一个加拉格成员的身份去了解所谓的加拉格的诅咒,以完成利普的遗愿。
利普和伊恩靠在客厅沙发上,利亚姆坐在他俩中间,电视上正播放着休斯顿火箭在主场迎战快船的比赛。
画面上姚明手递手传球给到弗朗西斯,随即两人先后下顺意图攻框,卡曼选择堵住弗朗西斯的突破线路,姚明接弗朗西斯传球轻松将篮球放入框内。
屏幕上的比分已经来到75:61,比赛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了。
卡尔走过来看了眼比赛,突然问道“利普,你有遇到过妹子不愿意为你提供口腔清洁服务吗?”
“什么?没有”虽然问题奇奇怪怪,但利普还是下意识给出了答案。
卡尔补充道“即使你没有割包皮。”
利普回想了一下之前弗朗西斯带他鬼混的日子,开口回答道“我割过了,你没有吗?”
“没有,你呢”卡尔没有收到预想的答案转过去询问伊恩。
“割了”伊恩随口回答道。
“利亚姆呢?”卡尔不甘心地继续发问。
“不知道”
卡尔立马趴下帮利亚姆脱了裤子,“只有我没割吗?”
芝加哥河岸边,卡尔拿着铁锹朝着一处不停深挖,不一会儿从下面取出一袋钱后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