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风纪宫。

离开火司宫，桑丘紫辛便来到即墨炽影卧房，同她下棋品茶。

“妖界史上呢，有个十分老厉的妖精名叫张祖犬。这个张祖犬活着的时候与九龙金桂族甚是敌对。妖帝每每发布法令，不管这法令是有利于妖界的，还是有利于老妖精的，他都能给成功的搅黄了。张祖犬在妖界关系盘根错节，九龙金桂族对其甚为头疼，为朔根清源，妖帝们一代代不懈的努力，加之他自己不停的作死，主要是他自己的贡献，才换来妖界如今的局面。”桑丘紫辛落下一子。

“嗯，张祖犬在上古五界的杂记风录里经常出现，确实没见他干过一件好事。犬的祖宗是狼，这老妖精倒挺会起名。可是，他和纥奚毕方讲的笑话有什么关系？”

“纥奚毕方讲的便是关于他的笑话，一则关于他自己作死的笑话。纥奚毕方一族奉命监视张祖犬，每有奇怪之举均记录在册，查证后会时不时的报与妖帝。”

“万年前，纥奚毕方回旧居发现祖父写的一堆旧札，其中一本札记上详细记载着张祖犬种种不可考证的可疑行为，这份札记要比呈报给妖帝的报告风录详实许多。原来，张祖犬作死的那日，纥奚毕方的祖父藏在房顶全程围观。”

“嗯，这笑话听着有些历史，你快说，快说。”

“纥奚毕方给这个笑话取名‘祖犬之死’。上古五界初定，张祖犬在木宗绿桂手下执掌妖界户籍等事宜。绿桂变成九龙金桂树后，张祖犬一心想篡位当妖帝，彼时九龙金桂族实在势单力薄，听说马上便要得手了，却被木宗绿桂的一道‘妖帝必须是九龙金桂族’的法旨打回原形。”

“嗯，然后呢。”

“张祖犬被法令打到凡界的极北之地，受了重伤，许多万年过去，仍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绿毛。彼时，妖界妖帝的法令施行的甚是畅快。后来的某日，天界的飘云仙子路过极北之地去北极山，看到软糯的一团小绿毛，甚是喜欢便将他带入天界的北极山。”

“飘云仙子，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现在名叫白飞云。”

“哦，不就是飞云仙子嘛，你为什么叫她飘云仙子。”

“因为张祖犬，飘云才变成了飞云。”

“哦，快快讲来。”

“纥奚毕方这个笑话的前奏着实有点长，你稍安，来，喝点茶。飘云仙子在采北极光，小绿毛自然也会被北极光照耀。北极光真是个奇物，张祖犬不但恢复功力，还恢复了人形。飘云仙子看到小绿毛变成男子，甚感奇妙。张祖犬一早便中意飘云仙子的美貌，现出人形后，骗她说自己是北极光公子，看她采自己采的这么辛苦，特来现身让她好好采光。”

“嗯，龌龊至极，然后呢。”

“飘云仙子本是凡人之身得道的仙子，凡心未泯，被假冒的北极光公子几番美言，便与他共度了良辰美景。”

“嗯，然后呢。”

“然后，便是三年以后，飘云仙子生了娃，黑、蓝、灰、棕四条小犬，方知张祖犬的真正身份。彼时，五界不得通婚之禁令早已发布，飘云仙子怒问张祖犬为什么要骗自己。张祖犬说自己太爱飘云才隐瞒了身份，如今四犬出生，希望飘云看在小犬的份上，与她仍做有实无名的夫妻。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四犬在北极山长大，修成人形后，他会带他们回妖界入妖籍。”

“哎，龌龊至极啊，然后呢。”

“飘云仙子自知犯下大错，等张祖犬回妖界之际，带着四犬回天界，自向天帝请了罪。”

“哦，然后呢。”

“彼时，天界并无禁地，天帝便将飘云仙子的记忆抹去，改名飞云仙子，日日拖云追日。”

“那四犬呢？”

“咦，你还能说出别的词啊。”

“快说，快说。”

“四犬被天帝放入天神山，他日修成人形便可入天界仙籍。”

“这个天帝怎么如此和善，违反五界禁令竟被他如此处理，合适吗？”

“许是合适的吧，从未听说天帝的祖父神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桑丘紫辛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