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好几次打量沈司宴。
毕竟,刚在心爱的女人那里受到尊严和心灵创伤,又面临老爷子住院,情绪和心态应该很不好。
然而只发现他除了肤色比较病态白之外,脸色和眉眼如肃风般凌厉。
从内至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上位者的威严令人心骇。
“小少爷?您”
“徐叔,我知道我最近几年确实荒唐,以后不会了,弃我去者,昨日今日不可留。”
望着小少爷目光里的坚定认真,管家心安不少。
但他还是不太确定:“那您和云黎小姐,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和她这辈子没有可能,以后不许再提她。”沈司宴冷声道。
表情更是没有任何变化,似乎真的放下了。
管家欣慰的同时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又不由得难受地抽泣起来。
“好的,只是老爷他……唉,您节哀啊。”
“哐当——”
旁边的东西以及输液架子,在沈司宴无意识撞击下砸在地面。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什么意思?”
“老爷子他被过度刺激,去了。”
沈司宴拔掉针管,往老爷子所在的病房大步走去。
病房只有两个宣告死亡的护士。
老爷子的心率仪为一条平线,头顶已经盖上白布,轻轻掀开一角,面容惨白似有不甘。
沈司宴把着老爷子手和脖子上的动脉,没有任何跳动。
鼻息下也没有呼吸。
真的死了。
“老爷不在,我也老了,剩下的日子想多为自己活,举办完葬礼,就请辞回老家待去旅游了。”
“以后沈家就靠您一个人了。”
管家说得情真意切,虽然不舍,但也坚持要退休。
沈司宴看着爷爷呆愣了会,他挺直的背微微弯了些。
他不说话,也没有哭,只是像一棵立在山崖边的松柏,一动不动。
“好,我会将沈家带到更强的位置,还要麻烦徐叔你帮忙准备葬礼。”
沈司宴本来就没病,吊瓶水后,就开始处理网上针对他的流言蜚语,以及这次前来讽刺气晕爷爷的人。
准备给沈家再来一次大清洗,话多嘴碎、品德不行的,都给处理了。
就连他小舅那边,也直接借此机会都进去,节省日后麻烦。
云黎这边,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用料不行的地方,大面积摧毁换新。
然后亲自带着礼品和现金去道歉。
避免事后再被拿出来说,她直接用官方大号,提出这件事并点名道歉,澄清整个过程。
沈司宴他小舅成了喊打喊杀的对象,而她因为敢说实话,成功给新分公司提高国民度。
因为有沈司宴那边的配合,造成塌方的罪魁祸首,很快入狱。
云黎吃一堑长一智,直接安排15人每天专门检查用料方面的问题,并且不定时空降。
此时,云黎在工地视察一圈回来,进门刚换鞋,云肆也就挤眉弄眼地凑过来。
“妹妹,沈家那边的葬礼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