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风牢(2 / 2)罪恶颂首页

听此缪勒心中一沉,凡纳所说的第二个未来或许意味着即使击破风牢,也无法阻止仪式的进行,而第一个未来也将到来。想着这些只是徒增烦恼,缪勒不再自顾自的思索,他看向凡纳,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行动吧,毕竟未来也是能有所改变的,之前不是已经见证过了吗。”凡纳金色的眼眸看向前方说道,在此前就已经艾娜的命运就告诉了凡纳答案,命运从一开始注定,但并非永恒不变,一切的事物都有着改变命运的权力与契机。

无数狂风怒吼般向着凡纳他们袭来,犹如刀割般的感觉在脸颊上上演着,青色风牢旋绕着风魔兽群,将它们死死保护着。

突然间,风起云涌,一股巨大的能量从最中间的那只风魔兽头领爆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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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的碎瓦,于曲木偏斜的悼诗,在此审问逃离的沉默;拂晓的纸页,书写着过往不恋的云烟,前往湾口的信鸟,倒在鲜花的墓地;走马观花,罢黜月圆,一叶孤舟溺于岸沿。

相逢的孤岛,天堂的遗壤,一刻钟后黯然的灯烛;黄昏骤然破碎,照着世间溏心流淌,让钟楼停下蚀刻,迎着世间风光无限。

阿达尔·克尔伦·杰尔夫多,从苔藓的荒浪中取缔一弯绿色的油灯,将一整片的草原焚烧殆尽,挥动着镰刀砍断遗失的竖琴,昏暗地砸在田埂上,书页里的焰火燃烧着,过去留痕下的字迹就此磨灭。

“是啊,从出生那一刻起,便纵身哭泣,逃避着离去。”阿达尔的声音低沉着,这片草原上燃烧的烈火似乎将他吞噬,但却未曾伤他半分一毫。生长在草原上的杂草,根深蒂固,寄往灵魂的苦肉养分,最终在浓烟蔽日下焚火横生。

昏暗的帝国在毁灭,在取缔一丝灵魂后的坟墓,留下了混同于神秘幻梦的思绪水潭。从命运决策时便已开始,最终所平等的是死亡,是死亡后的灵魂,而不是死亡后的坟墓,因为有人风光大办,就有人抛尸荒野。

人群中太吵了,我们逃吧,去有风的地方。那里将会有一千个哀婉的微风,揽入橄榄树林的悲呛,回荡着一涌影子的流水,含糊的话语穿越森林。她的眼睛,像一片静寂的森林,而那风,象征着自由,象征着挣脱牢笼。

“请牵起我的手,与我在绿波中寻找春的秘密。”黄金树的倒影,倒曳杖楼,悠久古老的国度,诞生着灵魂的灼华,阿达尔·克尔伦·杰尔夫多便从此开始。他将在柯圣罗的原野上带来新生,将于登马楼的瀑布送来言行。

他被颂为大命师,亦是后世被称为裁制者的阿达尔王。

薄青的枞树,雨雾倒映着点滴的波纹,在繁花未开至荼靡、山峦与田野。被风眷恋着的浓荫,在耶伽柏马的边缘试探着;将面临,王朝的东征。

在诸神破灭后,将有一段属于人的故事,但此刻的阿达尔却将迎来黄昏的落幕,永久的沉睡。于往后数个时代当中,也将赋予这段故事所谓的称谓——神代。

日升月恒,黄昏之时便将迎来,美拉索吉雅这片大地从战火的潮汐,涌向大海浪潮的翻涌。而能书写的只有夜缀满繁星的那些星,待着一俟太阳破云而出;纱幕是雾,火焰试穿死者弯曲的倒影,偷走了风的隐喻;石雕低垂着眼帘,是梦中灯盏的无言之歌,是心的箭囊。

曾经的王,随着王殿坍塌的风暴,永久的陷于过去的永恒。最后的黄昏也将于薄暮的沙漏,渐趋恒夜。来自殿堂的高楼高耸于穹顶,从大地西侧的王朝,呜咽着的延续。

那究竟是谁将广袤无垠的大海倒扣过来,使得思念如决堤之水般泛滥成灾?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无尽的梦靥?亦或是命运早已注定的安排?阿达尔不得而知,但心中却始终萦绕着这份疑惑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