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结局四 上(1 / 2)凤帷春醉:醉妃首页

“哥,我不走!”安陵雩急急地欲甩开他的手,却不想他抓得好紧。

上前一步,他厉声道:“由不得你!”

莫寻也是怔住了,半晌,才冷笑着:“安陵大人以为此刻主子会放你走么?”谁知道他要带走安陵雩是不是一个幌子。

吸了口气,他只道:“那你回去告诉你主子,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对我妹妹?不给她名分,还一直不放她离开,他究竟想做什么?”

莫寻的脸色一变,听得安陵雩叫着:“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留下的!”

“你……”伤口处传来一阵痛,他不禁皱了眉,荼茶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支着他的身子。安陵雩亦是有些担忧,男子抓着她的手却还是不松开,他顿了片刻,才又咬着牙开口,“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不害臊!哪儿也不能去,就待在这里!”元政桓不放他走,那么他便将安陵雩留在这里的房内!

安陵雩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脱口道:“哥你是不是疯了!”

莫寻却是冷冷一笑,转了身道:“安陵大人请便。”他是西周的朝臣,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与主子一起,倒也正常。此刻,是他们的家事,他也不必要去管。

转了身出去,又命人关上房门。

“莫侍卫……”安陵雩急急叫着他,莫寻并不曾停下脚步。

安陵雩这才急了,回头看着身后之人,皱眉道:“我不管你和尚妆的事情,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好么?不然……不然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带尚妆离开这里啊。

她的话,倒是叫荼茶的眼前一亮,有人帮忙总比没人帮好吧。

她才要开口,却被安陵雩冷冷地打断:“你死了这条心,从此刻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要想着走出这个门口去见他!他喘了几口气,又道,除非,我死了。”

“哥……”

“哥这么多年都没管过你,这一次,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是你的良人,长痛不如短痛,你明白么?”眼前的景象有些昏暗,他退了半步用身子抵上桌沿,抓着她的手依旧不肯松开。

“少爷?”荼茶扶着他,她不明白,这个时候少爷还管她的事作何?

安陵雩的眼睛红红的,正如他说的,这么多年他都没管过她,为何这次的事情他就非得管不可?

“此事,爹也不会同意的。”他的声音低低的。

安陵雩终是忍不住便咽起来:“为什么?爹就那么喜欢那沈少爷么?他就不顾我的感受?”

“不。”他摇头道,“不是非得沈少爷,是除了萧誉,谁都可以。”他的话落,指尖落在她的身上,轻易地点了她的穴。

“哥……”安陵雩撑圆了双目看着他,咬牙道,“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他松开抓着她的手,一手撑着桌浩坐下,嘘声道:“荼茶,找了东西绑住她。”也许,是爹看得她太紧,才让她有了逃走的想法。

这样的叛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而他如今能做的,亦只能是这些了。而他今日,看见尚妆没事了,他也便放心了。他千里迢迢来,不过是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事。

荼茶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不过此刻也不多想,从幔帐上撕下了两条将安陵雩的手脚绑住,推了她上床回眸的时候瞧见安陵霁伏在桌上香睡了过去。

“少爷。”忙上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安陵雩,房里只一张床,怎么办?无奈,只得取了床上的被褥过来披在他的身上。给他把了脉,气息还算平稳,她才放心地在一旁坐下。

安陵雩身上的穴道还不曾解开,又被绑住了手脚,此刻只能看着面前之人,咬着牙道:“荼茶,难道你不希望尚妆离开这里么?我都说我可以帮你们!”

荼茶咬着唇,她自然希望的,只是……目光落在面前之人的脸上,少爷做的她虽然不明白,可她是应该相信少爷的。他都能为了小姐只身来这里,他就一定不会做对小姐不利的事情。

紧握了双手,她只低着头不发一言。

“荼茶!”安陵雩气极了,只得转向外头,喊道,“莫侍卫”

莫寻此刻还守在外头,听得安陵雩的喊声,迟疑了下,终是没有进去。若是,主子在乎她,必会亲自来的,若然不是,他也不必插手此事。

元政桓的房内,丫鬓送来了两碗姜汤,搁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他催促着尚妆喝了,才换了衣服出来。

“我哥他……”话说了出来,方觉得不妥。正如裴天崇说的,她是哥哥是谁,难道如今还不明白么?她如何能在他的面前再如此称呼安陵霁。

元政恒的神情有些沉沉的,只道:“他没事。”只此一句,也再不多言。

尚妆松了口气,端了姜汤递给他,不慎触及他的手背,发现他的身上已经微微起了热。吃了一惊,握住他的手,皱眉道:“赶紧让青夫人来瞧瞧。”是方才风吹的么?怕是姜汤压不住他体内的寒气了。

他却只仰头将姜汤饮尽,摇头道:“不碍事。”

见他搁下了碗转身,.尚妆妆终是忍不住道:“你何苦要放纵自己?”

女子的话,令他的身子一震。嘴角略微一笑,她说的没错,自从他知道他是兄妹之后,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像是假的。那种难过不是谁都可以明白得了的。

抬手,缓缓抚上胸口,也许,他该庆幸那时候服了师父给他的药。让他可以感觉不到痛楚,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还……关心我么?”良久良久,他终是低声问道。

尚妆猛地抬眸,男子的背影在此刻仿佛越发地消瘦起来,她哽咽地开口:我当然关心你。”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听在元政桓的耳里,却又仿佛夹杂了太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