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年冷哼了一声。
“饶了你?我待要饶了你,只怕天理王法就饶不了我了。你开暗窑是第一罪,逼良为娼是第二罪,玷污官家是第三罪!就是把你给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女人慌了,急忙辩解道。
“官爷!前两条草民都认了……可,可我这里,并无有一个官家的往来啊。”
“那是你不知道!”
李尧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轻轻指了指一旁脸色铁青的严春和。
“这位就是当今内阁首辅,严嵩严阁老的孙子!人家见你这里是酒楼,你倒把这起子脏事搬上来了!严阁老要是知道了,定然要活扒了你的皮!”
整个大明,便是黄毛小儿,也知道内阁有个严阁老。
一听严嵩,女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满脸苍白,不住地给严春和磕头。
“草民有罪!草民有眼无珠!草民有罪!”
严春和气得脸色铁青,狠李尧年狠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李尧年看似是在给严春和出气,其实是把他的名声往死里糟蹋。
现在严春和成了什么,
“行了。”
李尧年只要严春和现在恨不能一刀砍了自己,可就是拿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心里暗爽,不免眉眼间也流露出几分挑衅的得意。
“这些年你做了这些恶,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如今也到了还回来的时候了。本待要把你给交送官府,只是你这样的人,必然有些背景的。怕将来麻烦,倒不如现开发的好。我这个锦衣卫千户长,还能管得了你们吧。来人。”
说着,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收了表情,满目凶光,咬牙道。
“砍了!”
一声令下,鲜血四溅,地上成了血泊,女人还有她那雇的几个黑道上的伙计,全都人头落地。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那几个女孩儿被吓得呆愣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
顾三思躲在楼梯口闭着眼睛,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严春和吓得腿软,差点儿跌倒在地。
他知道,李尧年这是在杀鸡儆猴。
他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李尧年还要赶尽杀绝。
“谁带着严公子来到这地方的,自己承认。”
严春和身后一个白白瘦瘦的文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你倒干脆。”
李尧年轻蔑的目光审视着他,冷哼一声。
“姓什么?”
“姓……姓陈……”
李尧年冷笑出了声。
“真给你们姓陈的长脸,你爹算是白养你了。还不快滚!”
那人抱头鼠窜。
另一个也丢了严春和,赶紧跑了。
只丢下严春和一个人,满脸不服气地看着李尧年。
“姓李的,你等着!”
他撂下这句狠话,哗啦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我等着!”
李尧年满脸轻蔑,挥了挥手让手下收拾现场,再到衙门里通报一声,不早说严春和逛暗窑的事,只说锦衣卫发现这是暗窑,给一口气剿了。
那几个吓坏的女孩,也都送到官府,让官府发落。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恰恰能让所有人都明白。
安排好后,李尧年这才想起顾三思,走到楼梯口,见他蹲在那里,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什么的。
见他实在憨傻,李尧年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