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渺被突然的问话，愣住。‘承受命运的代价？’

他思索后，问道：“什么是命运？”

玛德琳捏住一道月色的微光，然后随意一丢，陡然显露出一道极长的月光线条，犹如指向无尽之地。

“你看，这便是命运。”

谢渺和纳威伦都注视这条线。

刚开始时，这条以月色为底的白线，柔和平稳，可当风稍稍吹动时，白线便被干扰，从微小的波动，再到整条线条的崩溃。

谢渺知道这位祖奶表达的意思。

那就是.....

“蝴蝶效应。”

纳威伦疑惑：“蝴蝶效应？”

“嗯，”谢渺为他解释，“一只来自远方的蝴蝶扇动翅膀，结果很有可能鸢鸽城的一场风暴。这是在指代一个微小的变化，也能影响事物的发展。”

玛德琳夸奖道：“不错，你已领会命运的波动学，或许你有命运的禀赋也有可能。”

谢渺否认道：“这并非是我发现的，而是从书中看到的。”

玛德琳没有计较这些，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准备好承受命运的代价了吗？”

“如果我说我没有准备好，”谢渺语气苦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承受了？”

玛德琳保持微笑：“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你躲不过，也逃不掉。”

她道：“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报酬你可以试着提。”

接着她又对纳威伦道：“你父亲的事，你大公自有安排，你们这些小辈不必在乎。”

纳威伦点头，也知道祖奶是在委婉地叫自己出去，故此在深深看一眼谢渺后，便独自走出房门，并把门扉关好。

谢渺见纳威伦走了，便直言道：“可以。首先，我需要一个保障，一个不会被杀的保障；其次，我需要一个你的承诺。”

玛德琳道：“就这些？你可以再提出一点报酬。”

“那我希望您能对莉迪雅·伯纳德楠施加一份保护。”

“可。”

玛德琳凭空拿出一枚纯白徽章，道：“这是命运徽章，佩戴即可获得命运的馈赠，得到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需要注意的是，你需以连续不断用鲜血灌注命运徽章一夜，而后再将命运徽章至于你想复生的地点。”

“嗯，这是保障。”谢渺接过生命徽章。

玛德琳很满意他的爽朗，问道：“承诺呢？”

谢渺道：“余着。”

“余着？”玛德琳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你还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知道我可以窥探命运，所以想借此窥探自己的命运？”

“想法不错，但实际上，我也无法窥探你的命运。这便是我为什么会选择你来承受命运代价的原因。”

谢渺苦笑，问道：“那我需要为您做什么？”

“很简单，去看看地下的那副王器即可。”

面对玛德琳轻松写意、空灵缥缈的话语，谢渺却不觉简单，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来决定了。

“好。”

谢渺问道：“那人造魔石这件事，我...”

“你不用管，我自会处理。这件事的发生，其实也是我的疏忽导致，算是我的分内之事。”玛德琳道。

.......

谢渺踱步走出这栋城堡，知道纳威伦就在附近等待他，于是笑道：“殿下，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