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风:“……”
他沉默一阵儿,过去把桂琴抱床上去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正红色的旗袍,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上,脸上化着艳丽的新娘妆,雪肤花貌极美。
用不着桂琴给许临风宽衣,这回是他给她宽衣了。
桂琴害羞的不敢看他,无措地闭着眼睛。
过了会儿,感觉有阴影压过来,桂琴咬紧嘴唇,等待着不适感。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轻柔至极的吻,那吻甚至没落在她嘴唇,而是轻轻地亲在了她眼睛上。
“你……”桂琴无措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光在眼中晃动。
许临风依旧在亲着她,轻柔的嘴唇从她的鬓角一路下滑到锁骨。
“唔……”桂琴有些害怕这种感觉,手指无措的抓紧了床单。
许临风察觉到她的异样,动作顿了顿:
“你……不喜欢吗?”
桂琴被他问的又是俏脸一红,许久才声若蚊蝇:
“不……不是。”
就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有些陌生和不习惯。
许临风红着耳朵道:“我也只是有些书本上的知识,上面说这样能让女子更舒适……我,我继续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我会停下。”
桂琴也红着耳朵,无言良久,嗓子眼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夫妻之间,除了女人迁就男人,竟然也会有男人想让女人舒适。
停,自然是没有停的。
四月的暖风,携着甜美的桃花香,终究是温柔地步入了良夜。
随风浅摇的烛光,脉脉含情地照应着锦被之上那双交颈的鸳鸯。
次日清晨,桂琴醒来,睁眼第一件事便是忍不住抿唇浅笑。
她总算是明白了挽月提起贺宗明时对她说的那句,有时虽恨透了他,但床头吵架床尾也就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男女之间,除了克制与隐忍,竟然也是会这般的缠绵与欢愉。
桂琴躲在被子中偷笑,回忆起昨晚,心里像打翻了蜜罐子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嫁人,却也是第一次被爱。
正悄然偷喜着,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许母的声音温柔地跟做贼一样:“桂琴呀,起了吗?”
桂琴倏然坐起身,拉开挡光的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然是阳光酥暖,正午时分了。
她……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桂琴急匆匆穿衣服,开门时满脸都是羞愧。
“我……我起晚了。”
做媳妇跟做亲戚是不同的,桂琴对许母的态度多了丝谦卑。
许母本来还怕她不肯跟许临风,但一瞧桂琴这个模样,心里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立时,脸上也露出开怀的笑意,满是慈爱的说:
“没事没事,这新媳妇啊,就是该睡懒觉的。”
又说:“还困吗?我把午饭给你送进来,你吃完再接着睡会儿?”
桂琴哪好意思真这么干啊,连忙摇头婉拒了。
许母早准备好了午饭,桂琴洗漱好,两人正准备开动,许临风从外面回来了。
两人乍一对视,桂琴先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倒是许临风镇静许多。
抬腿进门,自然地说:
“报社里虽然也有饭食,到底不如家里的味道,以后我中午还是回来吃吧。”
许母发出声过来人的嗤笑:“在你妈面前还装,就算你直接说是想多看两眼媳妇,难道我还会笑话你吗?”
这回许临风也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