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慎受伤了。
是因为有个疯子在县衙二试的时候被淘汰,那之后忽然发疯掏出刀来刺向旁边人。
曹慎当然不会袖手旁观,那人力气不小,搏斗中被那人划了一刀在胳膊上,鲜血如注。
顾晚晚要气疯了,当即就讨要说法!
“那人怎么能带刀进来!县衙都没有人搜身吗?!”
这事显然是县衙的责任,所以顾晚晚发飙的时候没人敢吭声。
很快,县衙衙役的捕头就来了,这人姓伍,所有人都喊他伍爷。
伍爷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对这事显然也很生气。
他先是看了眼曹慎,又看见顾晚晚还是个孕妇,十分放得下架子,亲自给顾晚晚赔礼道歉。
又让人带曹慎下去包扎伤口。
顾晚晚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她现在心系曹慎,没空找麻烦,听见伍爷让人把伤人的疯子关押起来后,她便先去查看曹慎的伤势了。
“大夫,我夫君要紧吗?”她紧张的语气谁都能听出来,曹慎这会儿还想去拉她手:“我没事妹妹……”
顾晚晚:“什么没事呀!你流多少血自己没看见吗!还嘴硬!”
屋内安静了一瞬,曹慎无奈笑笑,有人打趣:“曹兄,嫂子这是关心你,羡慕啊。”
顾晚晚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一声,那大夫也笑道:“不打紧,都是皮肉伤,没伤着筋骨。”
顾晚晚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大夫。”
柴宗也气疯了,刚才就跟着伍爷出去了,这会儿骂骂咧咧的回来:“这种孙子是咋过初试的!狗东西,小爷我绝不会饶他!”
衙役们也义愤填膺。
因为除了曹慎之外,还有两名县衙也受伤了,在这里伤人,打的不是朝廷县令的脸么?
肯定要严查和追究。
顾晚晚现在要带曹慎回去,至于什么比赛她现在都顾不上。
柴宗点头:“我送你们回去,曹兄,今日之事你放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回家路上,柴宗驾车。
曹慎面色有些白,看了眼顾晚晚,不晓得为什么语气有些可怜:“妹妹生气了?”
顾晚晚的确绷着脸。
“没有。”
“你有。”
顾晚晚被气笑了:“真没有,哎呀你别说话了,一会儿伤势更严重了。”
曹慎去拉她的手:“没有,大夫都说我没事了。”
“大夫哪里说你没事,只是说没大事!我都看见了,那么深的伤口!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在家安心养伤。”
曹慎低低笑了。
“你还有心情笑?”顾晚晚震惊,她都被气疯了。
曹慎似乎还有些吊儿郎当:“妹妹关心我,我高兴。”
顾晚晚:“……”
“你真的伤得不轻!”
顾晚晚伸手捏他的耳朵,捂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刚才伤着脑子了,咋说起疯话了?嗯?嗯?嗯?”
曹慎低低笑,还趁着顾晚晚凑上来的时候偷亲了她一口,顾晚晚耳尖弥上可疑的红,两人沉默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