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还挺周到。”精灵挑了挑眉毛，显然有些意动。

“那是，到时候直接跟着那个老头一路狂飙，直接成为大魔导师，到时候我俩珠联璧合，岂不美哉？”

“那小玲白怎么办？”精灵冷不丁的抛出来他的杀招。

果然，刚刚还在意气风发，畅享未来夺取了达克家族的产业后身边美女如云，卡莲跪在地上服侍他洗脚的美好场景的男人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别装蒜了，”阿尔弗雷德深知这位老友的底细，把餐盘退到一边，双手交叉，身体前倾，死死的盯着男人，“咱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想要什么。”

“简单，”男人打了个响指。

“把让娜·达克的坟墓位置告诉我，我保卡莲小姐这辈子不会被碰一根寒毛。”

“不行。”

“嗨呀，只是探望一下死去多年的老朋友，缅怀一下我们那美好而有单纯的青春年少，我又不会...”

“不行。”

男人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但精灵只有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睥睨天下的

“你不要以为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就不会杀你。”男人收敛起了笑容，嬉皮笑脸的游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魔王，“告诉你，我杀的人比起你来只多不少，更别提这其中有多少是我亲手撤下的头颅。”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男人伸手指向卡莲。

“要不然，我当着你的面先把她折磨死。”

不是，这关我什么事。

卡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得缩成一团看着这两个如同仇人一般的老友。

“你不会的，”精灵闭上了眼，“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你就不会问我让娜在哪里了。”

魔王气势陡然一弱，与此同时，整座哥谭城一万五千平方公里，八百万户人家，同时感应到了一次微微地震动。

“她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不是吗？”男人咬牙切齿，“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还想要她怎么样！”精灵站起身来，毫不畏惧的向男人怒吼。

“不够！”魔王也站了起来，“她得到的，可比她失去的多得多。”

“那你想要干什么？把整个北境的人全杀光，变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吗？”

“我说了，你只要把她的位置告诉我，其余的不用你管。”

“那我还是两个字，不行。”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彼此，互不相让。

但终究是精灵泄了气，他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一般。

“当初，使我们对不起你...”

“别太自恋了，只有她，没有你，”男人平淡的说道，“你这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是啊，世界上哪还有我这么傻的可怜虫呢？”精灵闭上眼，不愿再看他一眼，“你自己去找吧，你早晚会找到的。”

“就当是我对你的报复。”

他再也不肯对他多说一句。

男人也不管他，只是一伸手，薯条就默默地跳了上去，站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你就守着她留给你的诅咒，永远折磨自己吧。”

“义兄。”

他说，然后推开门，乘着月光离去。

“是啊，真是地狱啊。”

“义弟。”

月光透过水晶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擦了擦眼角，抹去了两滴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