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德尔定理揭示了每个系统都在理论上存在内在缺陷。通过构建自指的陈述,哥德尔展现了每个系统内在的不完全性,正是由于每个系统都是不完全,所以一定有漏洞可钻。诸如说谎者悖论和墨子的“言尽悖”都突显了自指性所导致的悖论。这种自指性揭示了,任何试图构建完美逻辑体系的努力都将遭遇不可消解的矛盾,显示了完美的逻辑体系是个遥不可及的理想。系统的内在缺陷是黑客工作的入手点,级别越高级的黑客越能快速地寻找到系统的内在缺陷,对系统的内在缺陷的感知决定着黑客的段位。
二、哥德尔定理揭示了人类认知有边界。人类的大脑和思维,本质上构成一个形式系统。哥德尔定理展示了认知的边界——有些真理是人类无法把握和理解的。面对逻辑的矛盾,就好似让电流同时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流动,违背了物理的基本法则,这种认知的局限性不仅仅是理论上的,它深植于人类大脑的物理结构之中。由于人类认知有边界,无论科技怎样发展,都会存在各种不确定性,人永远也战胜不了天。人类认知有边界,具体到每个人也都有认知边界。黑客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寻找到系统设计者的认知边界,级别好的黑客要有很好的系统边界感,认知边界往往是最佳的入侵点。
三、哥德尔定理揭示了系统自我超越的困境。哥德尔定理系统想超越自身是一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就像蚂蚁在苹果表面游走,无法领略到苹果的整体,系统内的人也难以跳出自身的认知系统,看到真理的全貌。尽管系统设计者尝试探索新的系统,但新的系统又会被新的哥德尔定理所束缚,形成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这个定理在很多组织和系统同样适用,很多大公司和大组织带有创始人和时代背景的烙印,当这些大公司和大组织形成以后,尽管无数次试图自我更新,都无法构建处新的组织。对黑客来说,系统自我超越的困境无疑是告诉黑客,他们要入侵的系统迟早都会陈旧,早晚会被入侵或破解,因为这些系统都无法自我更新成一个无法破解的终极系统。
四、哥德尔定理揭示了思维和大脑的关系。大脑是一个精巧的多层次结构,每一层都遵循着自己独特的逻辑法则。底层的基础法则就像是音乐的基础音符,而位于其上的元规则层则能调整这些基础法则,好比是和谐的旋律。再往上,元元规则层又能调整元规则,如此层层叠加,构筑了一幅复杂却有序的思维网络。以真理为例,一个简单的陈述可能是基础法则的体现,而当人们探讨该陈述的真实性时,就走进了元规则的场景。自指悖论的出现,正是由于在“指”时,无意中穿越了这些逻辑层次,从而陷入了逻辑的纠结中。在这个庞杂的逻辑结构下,人类大脑的硬件基础是神经元网络。通过无数的化学信号交换,神经元网络将底层的活动逐渐整合成更高层的认知活动。认知整合过程不是线性的,而是多层次的交织,使得每一层的活动都成为同一画卷的不同细节。从底层的神经活动到高层的智慧思考,就像是同一幅壮丽画卷的不同切面。思维,是这个多层次结构中流动的旋律,它在各层间自由穿梭,编织出大脑那令人陶醉的交响乐。每一个层次都与其他层次紧密相连,相互影响,共同塑造了复杂多面的思维世界,每一个思维的跳跃都为这个神秘世界增色不少。
哥德尔定理以数学的严谨,探讨了思维、认知乃至存在的基本局限。它是一个永恒的提醒,告诉人类,在知识的海洋面前,人类始终是渺小且有局限的。于宏伟听得如痴如醉,对“黑八哥”既有仰慕,也有感激。“黑八哥”告诉于宏伟,今后无论取得多大成就和捅了多大娄子,都不要和别人说,是他“黑八哥”教授的这些知识,这些知识不要向其他人传授。于宏伟觉得能得到“黑八哥”指点,十分幸运,两人悻悻相惜,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是非得失皆闲事,休向南柯与梦争。有词云:
驻云飞·心高梦强
匹夫兴亡,自古心高命不强。
富贵由天降,莫要胡思量,
休负好时光。
世情反掌。
耍笑三更,睡到东方亮,
参透浮生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