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闪过,雨越下越大,白叶林与襄王二人,一人盘腿打坐,一人跪地回话。
“用不用处理干净?”襄王满不在乎的说道。
白叶林回答道:“不用,监正大人之后还想见见他。”
“也是,到时候我的人头进京,他也算有功,监正也好安排他钦天监更好的位置。”
襄王语出如惊雷。
白叶林头贴地板,竟颤抖着哭出了声:“王爷!”
襄王起身,面带笑容,说道:“你也是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哭什么?我大侄子准备怎么办我。”
白叶林擦了擦泪,回答道:“皇上是想要削藩,但并没有主动杀王爷的意思,也没有不杀的意思。我随王爷南征北战,如今王爷受到这样的对待,实在不公!”
襄王哈哈一笑:“看来我大侄子还多少顾及血脉亲情。”
白叶林愤愤的说道:“他是不想背负杀叔的罪名。”
襄王冷脸说道:“这是你该说的话?任其职,忠其主。跟我在疆场厮杀,怎么学的?”
白叶林以头抢地,不敢回话。
襄王走到书架旁,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他。
开口道:“这是我在襄国横征暴敛,私吞每年进贡朝廷税银的证据。你拿走吧。”
白叶林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只是泪流满面。心里知道,这哪里是证据!此次前来怎么会不提前查探襄国?襄国百姓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派自己前来,目的就是没有证据也要找出来证据!而这这账本分明是襄王自己递上去的杀自己的刀!心里更替襄王感到委屈,不公!
襄王静静的坐下,喝了口茶,说道:“别哭了,我兄长留有遗诏,罪不加身,之后我会上书朝廷,年事已高,摘了兵权,裁撤襄国军队,让楚常泓那小子继任襄王,那小子这几年做的不错,我也会请求潜心修道,终身不离开龙须山庄半步。”
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我那大侄子要是还不尽兴,你就找机会把账本拿出来,这种大功,少不得加官进爵,之后我的妻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罢,就不再言语。又回去继续打坐。
白叶林哭着磕了几个响头,扭头离去,刚走了两步。
襄王背身轻轻的说道:“把账本拿上。”
白叶林哭着再次跪倒:“王爷,要不就反了吧!我还给您做先锋!”
襄王厉声道:“那我就先杀了你!治国要靠我大侄子这样的人,藩国势大,必然威胁朝廷,我兄长留的遗诏着实荒唐,我能理解他担心边镇。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作为藩王之首主动配合,想来我大侄子削藩更为顺利。国内才会安稳。”
“带着账本走吧,若真要杀我,就在合适的机会拿出来。”
白叶林拿起账本,再不回头。
是夜,另一边的羊老山茅草屋。
床上蜷缩的小美人瓮声瓮气的说道:“十九不小了,你看着比我还小,还是看不上我呗。”
说罢整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猫。
黄宁云想摸了摸她的头
小美女扭来扭去,不让他碰。
就像那句老话,生气的女人像过年的猪一样难抓。
黄宁云哑然一笑,开口说道:“要是有天有个对你更好,地位更高的人喜欢你,你怎么办。”
女孩坐了起来,抱着双腿,嘟囔着:“我爹可是王爷,哪来地位更高的人?何况我才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那我要是惹你不开心了呢”
“那你,那你不会哄哄我。等一下,为什么要惹我不开心?”
女孩嘴撅的飞起。
可爱的样子,让黄宁云笑了出来。女孩生气的拍着他放在床头的手。
黄宁云问出去那个最重要的毫无疑问的问题
“要是我害你家破人亡,你还喜欢我吗?”
女孩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就凭你?你就是个小道士。”
二人沉默,一人略显苦涩,一人丝毫不信。
此时的楚月英,以为黄宁云吃瘪,显得很开心,眼睛笑得就像月牙一样。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黄宁云随口答道:“十八。”
月英吃了一惊,掩住了嘴:“你比我还小一岁呢?”
顿时起了玩心,开心道:“叫声姐姐听听。”
黄宁云气急了,这小丫头就不能乖一点。一把拉了过来,小姑娘倒在他怀里。
害羞的往后一躺,穿过背后的手勾带着黄宁云一起躺在床上。黄宁云趴在她身上。
二人再次面对面,鼻尖相触,热息扑在对方的脸上,黄宁云看着身下女孩,眼神迷离,颤抖着睫毛,轻启樱桃小口。刚刚在床上扭来扭去,此时衣衫不整,胸前的扣子错开一颗,隐隐约约显出里边的肚兜儿。
鬼迷心窍,精虫上脑怎么说都可以,气氛莫名其妙的泛起了粉色。
黄宁云慢慢的把脸贴了过去,快要亲上去的时候,只看小姑娘捂着胸口,闭上了双眼,似拒还迎地抬起下巴。
眼看亲吻没有如期而至,小姑娘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只见黄宁云愣在那里不动
小姑娘害羞极了,但是刚刚亲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没有感受清楚,只觉得他的嘴唇好软。大着胆子偷偷一啄,赶紧捂住了眼,开口道:“不行不行了,你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连推带桑把他赶下了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黄宁云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出去。站在门口,外边又下起了雨,不知道何时能停。反身掩门,黄宁云坐在屋檐下。
看着雨水如同银针,穿入天池。形成的雨雾朦胧,环绕天池,宛如人间仙境。羊老山天池本是美景,上次收药走错路,无缘得见。
美景醉人,黄宁云乱糟糟的心思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