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都来了那不叫又不行,伸手推了推装的像死猪样的张军,大声地道:“嘿嘿,花花…公子哥。快,快起来呀!办公室有几个所长,他们在叫你过去呢!听到没有公子哥。”
张军竟然在假意装睡中睁开朦胧的眼而道:“喂喂,黄阿苟,你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看我过的比你舒服,就想过来找一下麻烦。”话落腾地翻身坐起,瞪着一对吃人的眼睛。
见张军这样黄阿苟也在惊吓中,而连连后退几步道:“嘿,嘿,不,不是我想打扰你睡觉。是,是牛中队长,叫我来叫你赶紧过去一下。好像是几个所领导想见你,他们可都在中队办公室等你。”
张军笑了笑说道:“黄阿苟,什么骗人的好话都不会说,还说什么几个所领导都来了。倒不如干脆说是市局或者是省厅来人想见我,想没想过就凭我张军,有这个本事吗?”
而此时的黄阿苟也不敢确认,是真的几个所领导想要见他,但是牛中队长可是这么说的。思考了一会而后又理直气壮地道:“喂喂,花花公子哥,我可是好心好意过来叫你。到底你去不去,已经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正话我已经跟你说了就行。”说完黄阿苟也是在气呼呼中,想转身朝门外走去。
张军见他这么认真,就应该不是来骗自己,而赶紧大声地叫道:“嘿嘿,黄兄,黄阿苟,兄弟。请等一下嘛!来来,先抽支烟再走也不迟。”话落从枕头边拿出一包已经开过的雲烟,赶紧抽出一支朝黄阿苟扔了过去。
一个转身黄阿苟动作敏捷,把烟抓在手中瞧了一瞧道:“哇,行呀!花花公子哥,真不愧是大老板的儿子。竟然这一年来,还一直抽这么好的烟,一般的人肯定是不行,这其中也包括我。而说句心里话,也的确常年累月抽的起这种好烟的人,全所真的还没有几个。”说完黄阿苟转身来到张军身旁,抓过火机点火抽起。
这可在黄阿苟心里非常的清楚,像张军这样一年四季,都抽这种好烟不断的人,就是在整个劳教所也恐怕只有张军一两人了。而心里清楚如今在外面社会上,流传一句话叫做,一雲二茶三中华,马马虎虎阿斯玛的顺口溜。
“哇,公子哥,你真行,小弟着实佩服你。”黄阿苟在心里的确是有这样认为。
张军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听到黄阿苟嘴里说出如此好听的话。心里一下子高兴,抓过枕边还剩下五包雲烟的盒子,往他手中一递道:“阿苟,苟哥,不好意思。这里也只剩下这几包了,拿去抽吧!”
“哦,不不,那怎么好意思呢!你还是留着自己抽。我,我还有烟,但没有你这么好。”
“哎呀!苟哥,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小瞧我。像这种烟我还有七八条,等一下去拿过来。没事,拿去抽吧!其实苟哥,你还是我的师傅。只是有很多东西,我们在这里也是身不由己,一切还得靠外援。你,你不会怪我,抢了你的保管员吧!”
“哦,不不,这是说哪里话。再怪也不可能会怪到你的身上,而要怪也只能怪这里的风气就是这样。一切还都不是领导们说了算,我们劳教人员,即使会飞也都是没有用得。”
张军翻身下床站到地上,在一边稍微整理被子的同时,又一边好奇地道:“苟哥,理解就好,理解就好,正所谓理解万岁。嘿,苟哥,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几个所领导都来了。你想他们叫我过去到底有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这个心里也没有底。”
“其实,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是亲眼所见,是有几个领导进了办公室,而具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噢,好像听说是老爸也进来了,不会是领导都陪你的老爸进来看你。”
张军呧咕中道:“我,老爸,应该不可能吧!他每次来都像是做贼一样的。悄悄地来,又偷偷摸摸的走,又怎么会惊动领导。”
黄阿苟笑了笑道:“这就证明你老爸聪明,但现在可不同了,因为下个星期你就要解教。所以想在最后一次,进来看看你现在的生活环境怎样,也同时好最后一次请领导们吃饭。”
听此一说张军点点头道:“唔,还是苟哥聪明,这种分析是很有一定的道理,我老爸也的确就是这种人。他宁可以自己吃亏,也不想让对方哪怕是吃一点亏,还说什么吃亏是福来骗我。好了,苟哥,我也要过去一下。哪怕不是老爸来了也没什么,毕竟下个星期今天的此时,我应该在家喝的差不多上床睡觉了。嘿,苟哥,明知道我只剩下最后几天,你就没有叫家里人在外面活动一下。毕竟你再怎么舒服,还要待在这里一年多吧!何不干脆叫家里人再多花些钱,买下这个保管员的位置,那才叫真正的舒服。”
“哎呀!公子哥,你只知其一,可不知其二。现在这个位置又涨价了,哦,好了,快去吧!可别叫他们等久了。别到时候你老爸前脚还没出大门,你又后脚被他们找理由丢进禁闭室。”黄阿苟把几包好烟倒出,赶紧装进口袋朝门外走去。而最后那句话,的确是看在烟的面子上,在警告张军去了以后可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