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 人生啊,可以说由一连串重要的选择组合而成的(3)(1 / 2)这个邓布利多有些奇怪首页

【感谢阿伏兔提供的标题(银魂是真的好看啊)】

【依旧掺杂着不少其他角色的心路历程】

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生活在他人的窃窃私语中。听着那些话久了,就连莉塔本人都恍惚自己是否真的是多么丑恶的怪物。

阴鸷,乖戾,如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是个利己主义,不知节制地向旁人索求着的taker。更何况她还背负着无法倾诉的罪恶秘密,这样的人本该一辈子都生活在阴影里。

但某一天,一束光却照进了这个隐秘的角落。

纯血巫师们在背地里嘲讽斯卡曼德家门不幸,甚至还有一次,莉塔听到有人指控她游走于斯卡曼德两兄弟之间。忒修斯从来没说过这些,也从没对莉塔说过自己在背后做出的努力。但莉塔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不少让那些人闭上嘴。

其实莉塔并不在乎他人能理解一切,长久下来,她早已放弃去为自己争辩什么了。

在她和忒修斯订婚的消息传来后,让她惊讶的是,忒修斯的手下,那些傲罗们纷纷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尽管其中的一些人是为了趁机向自己上司要些休假和加薪,但是当自己打开贺卡,看到那一行行祝福。拆开那些盒子,看到那些简单便宜却格外用心的礼物时,莉塔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忒修斯对她说:“傲罗部现在越来越像个家了,不是吗?”

莉塔对他说:“那是因为有你。”

有时候就连莉塔自己都觉得自己宛如个贪心的小偷,知道自己不配也不能去获取某些幸福和温暖,却又不肯松开忒修斯的衣袖。

只是可惜的是,有些事情从来不是能如此轻易地揭过的。

当她终于倾吐出自己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时,她很庆幸忒休斯并不在现场。因为对方肯定会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对她坚定地说:“那不是你的错。”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然后像个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吧。

而现在,莉塔沉默地看着一切,幼年的决定,让她的亲生弟弟死在了大海,让另一个孩子失去了自己原有的人生。而现在真相大白,她也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了。

多年前,以她为中心引起的一系列阴差阳错,是时候在今天由她支付代价了。

她最后一次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假如自己的一生还有什么最遗憾的事情,那就是爱上了忒修斯,不能和他一起变老了。

“格林德沃,住手!”莉塔看向那个黑巫师,昂首挺胸向他走了过去。

忒修斯看见自己的未婚妻向格林德沃走去,内心涌上一种莫名的不安,他迅速挥着魔杖打断向他扑来的厉火。一贯冷静自持的傲罗喊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字,拼了命也要靠近她,声音绝望到嘶哑。

莉塔·莱斯特兰奇,为整个巫师界所不齿,无人珍爱,受人虐待,却如此勇敢,如此无畏。是时候该回家了。

莉塔没有握住格林德沃递过来的那只手,她看见之前阿比盖尔送给她的订婚尾戒,自嘲地笑了笑。对傲罗部的大家,对纽特,对忒修斯,对很多祝福过她的人,她始终亏欠了太多。

她转过头,对忒修斯轻轻地说:“我爱你。”

第一道魔咒被格林德沃挡住,但是莉塔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第二道魔咒逼迫文达松开了手上的骷髅头。控制厉火的骷髅头掉在了地上,熊熊烈火迅速四散开。

她很想再对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她已经没办法动弹了,只能透过那漫天的蓝色火焰对忒修斯微笑。可能,一切都结束了。

*

但是并没有。

莉塔感到自己右手的尾戒仿佛灼烧自己的小拇指,厉火的袭击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苦。热浪拍在她的脸上,猖獗的火焰却无法伤到她分毫。一只手从厉火中伸出,拉住了莉塔。

是诺特,他满脸黑灰,嘴里咬着那根魔杖,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着一块鹅卵石。他和忒修斯透过蓝色厉火对视了一眼,厉火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现在他们可以在公墓里进行小范围的幻影移形。

*

蓝色的火舌肆意翻滚,犹如一条条巨龙在空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格林德沃负手站在火焰中间,冷漠地和最上面的几个人对视,其中就包括阿比盖尔。他们狼狈地在厉火的追逐下四处逃窜着,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但是无妨,让他看看,当他亲手为阿不思剖开他不敢面对的真相,让血缘再次成为他的羁绊,当爱与责任督促着你做出选择,你到底是会选择众生还是个人。到那时,阿不思会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解释他的背叛,粉饰他的谎言?

“我真讨厌巴黎。”格林德沃说,注视着蓝色的火苗,化作一缕黑烟离开了。

*

当脚踩在松软的土地上时,阿比盖尔感到了一阵阵晃神,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她的肺里。他们喘着气,刚要庆祝自己劫后余生,阿比盖尔感到地面下有什么东西在彭彭作响,带着灼热的温度要透过地面席卷上来。

“阿不福思!”她迅速转过头对那边的父子俩大喊,“是厉火!他要上来了!”

话音未落,三只头上长着牛角的鸟从墓地中心窜出,在漆黑的夜晚腾飞。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和令人窒息的灼热感。

阿不福思把克雷登斯挡在身后,挥着魔杖击退一只牛角鸟。那玩意扇动着翅膀,对着一旁的阿比盖尔三人露出獠牙。阿比盖尔挥了挥魔杖,迫使着它飞向无人处,从地底下出来后,厉火明显更加猖獗了,它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目所能及的事物,或者人。

他们退到出口处,好在尼克勒梅终于赶到了:“所有人围成一圈,魔杖插入地下,否则整个巴黎都将毁于一旦。”

厉火是从公墓地下出来的,想要解决他就要从根源入手。

“这么大的火,格林德沃怎么没把自己给烧了?”安塔雷斯看了眼墓地里腾飞的三只牛角鸟,随手将魔杖插入地下,“万咒皆终(Finite)!”

“给我认真些。”一边的罗莎琳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这里还是巴黎,我还不想看到巴黎被火烧了个干净。”

“艾比,怎么了?”安塔雷斯注意到身边的阿比盖尔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是刚刚在下面被烟呛到了吗?”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格林德沃的罪名恐怕要加个恶意蓄火了。”

“他的罪名可不单单就那些,格林德沃和他的同党,不都是把麻瓜不当人吗?”罗莎琳生气地说,“你看他在集会上说的,演都没演。”

安塔雷斯略微有些惊讶地看向罗莎琳:“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全都在发呆,原来罗莎琳学姐还是会被演讲感动到的人吗?”

“闭嘴吧你个家伙,格林德沃的演讲的确很有煽动性,但是冷静下来思考,他的话隐瞒了太多了。”罗莎琳轻轻地说,“他向我们展示了未来,却不告诉我们背后的真实原因;他告诉我们麻瓜低贱,可是闭口不谈他们的科技发展究竟到了何种让人恐惧的地步。”

“……”阿比盖尔转头看向罗莎琳,“罗莎,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感兴趣的。”

“你以为你和维戈对我隐瞒得就很好吗,这段时间,我也在和麻瓜社会接触。”罗莎琳没好气地说,“我也想试着跟上你们两个的脚步,想看看让你们这么痛苦的那个问题到底长什么样子。”

阿比盖尔低着头轻轻笑了笑,魔杖带动脚下的红色火焰击中牛角鸟的脖子,热浪吹散了她的发丝:“那么问题的样子,你看清了吗?”

“模模糊糊。”罗莎琳说,“但是要我说,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也不想找到那个答案。那是你和维戈这种聪明人会去思考的,我要做的只有等你们累了困了,回来的那一刻,给你们泡好茶。”

璀璨的光芒从他们魔杖尖端迸发而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魔法网,瞬间覆盖了肆虐的火焰。那不可一世的厉火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逐渐萎缩、熄灭,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之中。

这下是一切都结束了。

*

忒修斯和莉塔走到阿比盖尔面前:“谢谢你。”

他说的是莉塔手上的那只尾戒,如果不是那枚戒指在格林德沃的攻击下保护了莉塔,恐怕两人之后再也见不了面。

阿比盖尔顶着塞勒涅的脸笑了笑:“送莉塔小姐的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我可不是她。”

听了她这话,忒修斯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呀,那看来我回去还要好好夸奖一下邓布利多,感谢她在巴黎买来的小玩意救了莉塔。”

阿比盖尔耸耸肩,说道:“那我建议你给她送点之前莉塔给她的巧克力,那个是真的好吃,她很喜欢。”

这时候诺特搀扶着昆汀走了过来,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忍不住对着阿比盖尔的头发就是一顿蹂躏:“行啊,那到时候我也回去好好夸奖一下那丫头。说起来,斯卡曼德先生,我还拉了你未婚妻一把,别忘了给我添点假期啊。”

忒修斯淡定地开口:“你假期没了,全在巴黎。”

那边的阿比盖尔则是没好气地把诺特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没好气地对哈哈大笑的诺特和昆汀一人一个白眼,她环视一圈:“比利呢,他去哪了?”

诺特和昆汀沉默了,沉默,只听见喘气和咳嗽声。

“比利,他……”昆汀轻轻地开口,“为了保护我,所以……”

“拜托,你们不要表现得像是我已经壮烈牺牲了好不好。”比利全身是血从一个柱子后面走出来,他扶着墙喘气,“抱歉,艾比,你给我的那个护身符被我用光了次数。我刚刚一直在尼克勒梅身边,要不是他带了点魔药过来,我恐怕现在都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