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比比东一下愣住了，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世界的本质？”

比比东联想到刚才霍雨浩让她看的东西，她明白霍雨浩的意思了，可她依然不理解，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比比东美眸看着霍雨浩。

“雪儿的爷爷让我来的，”霍雨浩如实作答，“他说，相比他而言，你更有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听到他谈起千道流，听到他对千仞雪亲昵的称呼，比比东突然反应过来，再看着眼前靠着如此之近的二人，再看看千仞雪倔强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千仞雪，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的话语也不再平静。

“与你无关，”千仞雪骄傲地回答，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事告诉比比东呢，这是她的自由。

比比东眼睛中的怒意再度出现，她瞪着千仞雪，千仞雪也不示弱，瞪着比比东。

霍雨浩感觉到二女之间的气氛不对，及时的打断，“教皇冕下，在一个月前，我和雪儿就在以起了。”

“一个月前在一起，恐怕你们两个月前都不认识吧！”比比东怒气冲天，“一个月了还瞒着我。”

霍雨浩拦着将要爆发的千仞雪，沉声说道，“教皇冕下，我和雪儿是战友，是伙伴，是共同约定过的人，我们的爱并不是空穴来风。”

“战友，你说说，你们战斗什么了？”比比东反而笑了出来，在她看来这二人压根谈不上什么战友，千仞雪一个魂帝和神明能成战友？

“我和雨浩一起杀了唐昊，为我父亲报了仇！”千仞雪按捺不住自己，“还有着一同成神向唐三复仇的约定，你什么都不懂！”

“杀了唐昊？”比比东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她看向霍雨浩。

“这是真的，唐昊的确死了，”霍雨浩点点头，“他身上的魂骨我已经交给千仞雪了。”

唐昊也是比比东的一生之敌，在这里猛地听到唐昊的死讯，她竟然一下控制不住自己，“唐昊死了，唐昊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传遍整个大殿。

等她安静下来，霍雨浩说，“现在可以谈论正事了吧。”

“你接着说。”

“雪儿的爷爷让我来找你，是因为他说能成神之人或许可以看穿这件事情的本质，唯有超脱才能知晓。”他说这句话时，死死盯着比比东的眼睛。

随着“成神之人”被提及，他敏锐地观察到比比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消失了。

看着霍雨浩的眼神，比比东也明白自己瞒不住他了，“我的确已经寻到了神位，但却离成神还有很远。”

霍雨浩毫不退让。

“那我去问问我的神明，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比比东也不再隐藏，将他们安顿在这里，便走入了自己的寝宫。

随着比比东武魂的施展，一道石门悄悄地打开了，她迈入其中，石门转眼消失不见。

石门的对面俨然是一间密室，密室中灯火微弱，光线昏暗，血迹洒落在墙上、地面上，显得阴森恐怖了些。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乃是一位魔女一样的人物，她浑身充满邪气，全身被黑色蜘蛛铠甲包裹，通体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比比东的眼神紧紧注视着画像，仿佛在与那女子进行沟通，突然恐怖压抑的气息从画的另一端传来，而比比东早已习惯了这些。

她恭敬地说道，“尊贵的罗刹神大人，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

画中女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细细打量了一番比比东，呵呵地笑着，“不错不错，你也意识到了。可惜我能说的很少，你慢慢去领悟。”

紧接着，她在口中吐出四字，“顶替、篡改！”说完，女子便又回到了画像的状态。

“顶替、篡改？”比比东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路念叨着一路回到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