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但鬼零捌并没有给他机会验证。于是，李文杰只好背着朱伯英继续向前走去，直到他走远后鬼零捌才喃喃几句。

“他又来了。当初的那一人一鬼，已经把半街打穿，本来没有离开的路，终究是被人杀出来了。”

……

前面的路越来越荒凉，完全没有之前的热闹，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破败不堪的样子。

“云圭……他到底要做什么，在末世降临前屠杀，让这些人变成末世中的鬼，可是……如果他是幕后黑手，这也说不通。”

“他写的那本《百鬼启示录》不像是创造，更像是解释。他选中的百鬼，并不像是他会创造出来的。”

“……”

“你醒了？”

李文杰放下朱伯英，后者在一旁沉默着，李文杰也没有打破寂静，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在原地十几分钟。

“我知道那是假的，那时的我早就清醒了，但它真的很像，我只是想要……”

“假的终究是假的，不是就是不是，再像，它也不是你的母亲。”

“……”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生活要向前看，死去的人不能复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安息，让他们放心，自己过得很好，很爱他们，还愿意面对生活的痛楚。”

“无聊。”

朱伯英刚说完，两人眼前一黑，转眼又来到了超市入口。

“什么情况？”

“走吧，不破解这里出不去。想要离开半街就要经过考验。”

李文杰先行一步，推开了超市的门，这里的超市和之前的那个超市一模一样，同样都是三层楼。

“复原……过去的景象，这是……”

“所以终点在哪里？”

“三楼。”

“你一直都是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只是因为你那本书的缘故吗？”

面对朱伯英的质疑，李文杰并没有回答，等到二人进入超市一楼，身后的门却慢慢地关上了。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一楼的灯瞬间全部熄灭，二人也在黑暗中迷失彼此。

“李文杰……”

“别说话，来人了。”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过后，几个“人”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吃什么？”

“我好久没有尝过肉的味道了，要不要今天整点？”

“肉不好弄嘛，随处可见，之前不还有几只野猪吗？”

“肉老就不好吃了，新鲜的才美味，带着番茄酱的更好吃。”

“对了，上次那个找你看手的人，你看好了吗？”

“没有啊，他这手我看不出啥问题。”

“那倒也是，看也看不出来啥问题。”

“下次你拿别人的手时要先跟别人说一下，要不然别人会很生气的。”

“他怎么说？”

“他说不了话，不过他用眼睛表达了他很生气，上次开车的时候还吓到了几个坐车的学生，你说现在的人也太胆小了，一个脑袋就吓得只想下车。”

“那他也太不听话了，你得好好惩罚一下。”

“当然当然，作为惩罚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送给甲，这下就吓不到我的乘客了。”

“哦那个啊，我上次泡茶了，不得不说，特别好喝，但有些人很不识趣。现在的人啊，都太挑了，一点都不喜欢红茶。而且，不喝茶就算了，居然还想跑，得亏我做了准备。”

“对了丙，那几双腿你用的还方便吗，我这又进了一批货。”

“方便多了，以前就两条腿，现在有好几只，走得特别快。”

“丙，那具身体你怎么处理的？”

“昨天的汤不是挺好喝的嘛……可惜你没吃到，丁。”

“说起这个，丁，你加入我们好久了，怎么没见你狩猎过呢？”

“现在的人都太狡猾了，哪里能狩猎的到。”

“确实。”

“甲，乙，丙，我知道今天吃什么了。”

“戊？你平常不是不爱说话吗，怎么今天……”

“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