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下周遭环境,拉我到了处远离众人的旷野,长吁短叹了好阵子。
“这里没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雷镖头是怎么搞成那样的??”
乔德建还没开口,又开始哭天抹泪起来,哽咽着说:
“小果爷,你是不知道呀,我们这一路上遭遇了上百次打劫~~大大小小的土匪都是真刀真枪的干~~那才叫九死一生呀!!呜呜呜~~”
“多少??”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常情况下,镖师一辈子顶多遇到十来次劫镖,那已经是相当倒霉了~~一路上百次劫镖,神啊!!在整个上下五千年镖局历史上也没发生过吧!
“是上百次,具体多少我也记不清了,基本就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车轮战外加疲劳战,压根儿没有喘气的机会。”乔德建面容痛苦的回忆着,好像又重新经历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难怪老乔刚刚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提“杏花春雨”,原来对他来说,这短短四个字算是种身份互认,他也需要确认我的身份,以防被狡猾的土匪易容诈镖~~看来他一路上的离奇经历不会比我少。
我思索着问:“所以,雷镖头是被土匪们搞成这样的?哪个寨子的?”
“是!”乔德建琢磨了一下,又改口道:“也...不是!”
我险些被他的回答呛出老血,直勾勾的瞪着他~~
乔德建见我神情不善,赶紧解释:
“我们确实遭遇了很多土匪,兄弟们也死的死、伤的伤,但是我和雷镖头都抗过来了,一路逃到冀州城。
但是,在冀州城外,局面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雷镖头和我正在路边吃饭,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个蒙面妇女,疯疯癫癫的,没等说两句话就动起手来,就是她把雷镖头祸害成这样的!!”
“你是说,对方只出现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拦住了你俩的去路?女土匪打劫我还是头回听说!”我纳闷的问,上次遇到这种敢一个人出来打劫的,还是那个中年“屁股男”——琅琊厅的通天,四梁八柱之一,莫非这一男一女有关系?
乔德建苦着脸道:“别看就一个妇女,撒起泼来本事可不小!那个死八婆没几下子就把雷镖头打躺下了,想要逼问出什么...木匣的下落~~”
我闻言脑子嗡的一声,原来也是冲着木匣来的~~
乔德建继续说:“雷镖头是宁死不屈,怎么逼问都不说。”
“然后雷镖头就被她打成那样了?”我暗自想,如果是被打的,也许还能治好,到了燕国京城一定要请最好的郎中给镖头医治。
乔德建叹了口气,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毒寡妇根本就没动手,就是伸手在雷镖头眼前随便晃了两晃,他就成这样了~~呜呜呜......多亏我腿脚好,跑得快,才抢回雷镖头,捡了条命!”
“啊?”乔德建的话让我联想起,拦住我们去路的中年“屁股男”,他也是瞪一下眼,上百名兵勇就没命了,男、女二人手段如出一辙,莫非也是来自琅琊厅?!
那“屁股男”的独门手段是“锁心夺魄”,能把人的三魂七魄从身体里吸出来,莫非那毒妇的手段就是把其他人的神志夺走?!
遗憾的是病花子没跟来,不然他肯定知道雷镖头中了什么邪,现在也只能去找文主簿问问了。
但是,目前基本可以确定,雷镖头之所以变成那样,和该死的琅琊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琅琊厅废了雷镖头,杀了那么多镖局弟兄!
我已下定决心,与琅琊厅不共戴天!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不对,不对劲!!
我忽然反应过来~~
镖局弟兄好像都活了,队伍本已经死掉的人一个没少,他们正朝我和乔德建方向张望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次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