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呃……慕冬宁同学，你要去…室长办公室报道。”

咨询老师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名册，确认了两边，道：“对，就是档案室室长办公室。”

………

噔噔噔…慕冬宁抬手敲了敲门，室长办公室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进。”

映入慕冬宁眼帘的室长办公室可以说是颇为简陋，房间四周都是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密封的档案袋，整个房间密不透风，唯一的光源就是档案是室长办公桌上的那盏台灯，台灯的光芒映照着挥之不去的青色烟雾。

看着进来人，档案室室长把手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道：“坐。”

慕冬宁照着室长的话，顺势坐在了办公桌对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

“你就是慕冬宁同学吧？”

“对。”

这盏台灯显然不能把整个房间照亮，慕冬宁只能看清室长的半张脸。

室长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盒烟，抽出来两只问慕冬宁：“抽烟吗？”

“不抽，谢谢！”

室长把一支烟放回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

欻....火柴划过火柴盒磷面，一股白烟冒起，迸发出一道昏黄的火焰，室长小心翼翼的护着火，用力一吸，烟头亮出一道微弱的光，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他甩了甩手上的火柴，把他丢进烟灰缸里。

“呼…”

“你去不了凛冬阵线…”绕了半天圈子，室长说出了第一句和慕冬宁工作有关的话题，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看过你的档案，从入学第一年起你就是全院的射击第一名，你的成绩非常好…”

“所以……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加入凯旋门...”

“可是……”慕冬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室长打断：“没有可是，你的母亲席菲菲在普洛托斯国际工作……”

室长的话带着隐隐的威胁……

“如果你不去，明天就会有一个叫慕冬宁的同学去凛冬阵线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一定会在第七天牺牲……”

慕冬宁紧紧的握住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为什么偏偏是我？”慕冬宁早已不复刚来时的从容自在，内心犹如一座即将喷发却被强行压制的火山，愤怒在深处翻滚，岩浆涌动，却被厚重的岩石死死捂住。

“呵呵…”室长毫不在意慕冬宁的质问，双手前倾撑住办公台，慕冬宁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他的右眼是空的，从左下巴到右额头有一道极为恐怖的伤疤。

“你最简单，简单的家庭背景，简单的人际交往……”

慕冬宁听懂了，有些无力的松开握紧的拳头。

“明天…明天晚上十一点，松柏街九十七号……我会去接你，暗号是——皇帝已死，教皇君临。”

………

正午的阳光没有让慕冬宁感到温暖，心似坠入了千年不化的冰窟，寒意从每一个细胞渗透，将温暖与希望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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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冬宁推着自行车刚走出学院大门，就在路边看到了早上的那个男孩和女孩。

两个人的衣服不太合身，男孩的衣襟都盖不住肚子，女孩的衣服又大了一些，两个人灰兮兮的，因为早上的事情，男孩的身上还有着一些血迹。

女孩专注的盯着尼伯龙根宪兵学院大门，男孩左顾右盼观察着四周。

看到慕冬宁从学院大门走出，女孩赶紧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给他指了指慕冬宁。

随后男孩疾步上前，在靠近慕冬宁的时候，给慕冬宁鞠了一躬，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在尼伯龙根宪兵学院的？”没等他的回答，慕冬宁给他指了女孩那里，说：“去那边说吧。”

等男孩站到慕冬宁身边时，慕冬宁才发现他的身高不算矮，和他只差了小半个头。

“我哥哥说他看见你的靴子，那是宪兵部队的制式军靴。”女孩的抢答，让慕冬宁有些惊讶，男孩的观察力不像是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

“带着妹妹东躲西藏，不小心点的话…”男孩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慕冬宁却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