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墨墨一路上总感觉少了什么,他有点不习惯,看到妖馨斋才想起来,少了一只野生的涂山容容陪伴,于是他像一只大白耗子窜进了藏书阁。
“容容姐,我来啦。”涂山墨墨一蹦蹦到二楼,钻进涂山容容的书房,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不三不四的模样让别人以为他是别人家的小黄毛,来诱拐别家少女的。
涂山容容正在做笔记,看见涂山墨墨的模样满头黑线:“小墨子,下次进我房间记得敲门,不然揍你嗷。”
涂山墨墨脸上的笑容僵住,假装悲伤的蹲在墙角画圈嘀咕:“容容姐不爱我了,我好伤心,我好难过,呜呜呜。”
涂山容容扶额苦笑,她是真搞不懂涂山墨墨在发什么神经,问题是在别人那里他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怎么在她涂山容容这儿就吊儿郎当的。
涂山容容跳下椅子,轻轻摸了摸涂山墨墨的脑袋,敷衍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给你道歉不就是了。”
涂山墨墨听到涂山容容要道歉,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涂山容容:“容容姐,果真吗?”
涂山容容嘴角一抽,狠狠给了涂山墨墨脑袋一个核桃:“给你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果真,果不了一点真!”
涂山墨墨捂住脑袋,委屈的看着涂山容容光速认错:“容容姐,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涂山容容眯眼微微笑着看着涂山墨墨:“那好,你说你错哪了?”语气很温和,表情很温柔,但涂山墨墨硬是从这两样东西上看到了冷意。
涂山墨墨一蒙,他哪知道他错哪里了?不过就是为了涂山容容不生气而已,但是这种情况就是有错就得认,没错也得认。
“我不该不敲门就进来,我不该在容容姐面前假装悲伤。”涂山墨墨双手举过头投降,忐忑不安的看着涂山容容,“饶了我吧,容容姐。”
涂山容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涂山墨墨,涂山墨墨不敢与涂山容容对视,表情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哈哈哈,其实是逗你的。”涂山容容展开笑颜,弯弯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涂山墨墨忐忑不安的样子实在好好笑。
“诶,你不生气啦?”涂山墨墨不可置信,“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容容姐。”
“嗯,你这是在说我变脸快?”涂山容容精致的小脸向着涂山墨墨凑了凑,几乎要贴上去。
“没有,没有,没有,容容姐。”涂山墨墨看着近在咫尺的涂山容容,能闻到一股独属于美少女的幽香,涂山墨墨脸有些发烫。
涂山容容就停在那儿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涂山墨墨,才把身体往后退了两步。
俩狐再次分开,涂山墨墨老脸红了红,涂山容容脸也有些微红。
涂山墨墨轻咳两声,看着涂山容容微红的可爱小脸,感觉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亏了,再说了,刚才涂山容容对他那么过分,他肯定要报复回来。
涂山墨墨站起身,走到涂山容容面前,单膝跪下。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涂山容容精致的下巴,轻轻往上抬了抬,使涂山容容能够与涂山墨墨对视。
“小容容。我……”涂山墨墨帅气的面庞朝着涂山容容的面颊靠去,磁性的嗓音在此时显得荷尔蒙十足。
涂山容容猛的一惊,眼睛迅速瞪大,褐色的瞳眸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想推开涂山墨墨,却发觉浑身无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涂山墨墨靠近自己的脸。只是一下子,涂山容容就已羞的耳根通红,只能与涂山墨墨黑白色的眸子四目相对。
就在涂山默默的嘴唇慢慢地靠近涂山容容的唇瓣的下一刻,涂山墨墨邪魅一笑,头往后一移,搂住涂山容容的肩膀。迅速掏出一根五彩棒,在涂山容容眼前晃了晃。也在此时,涂山墨墨终于说完了话:
“……给你准备了妖馨斋出品的五彩棒棒糖哟,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涂山墨墨没等涂山容容有反应,把五彩棒塞进了涂山容容的小嘴,一脸期待的看着涂山容容之后的反应。
涂山容容褐色眼瞳瞪得大大的,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那里呆呆的立着,没有一丝动作。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涂山墨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感觉事情不对,好像是玩大了。
涂山墨墨的手在涂山容容眼前晃了晃,涂山容容像忽然反应了过来,眼眶里蓄满泪水,五彩棒掉在了地上。忽的,一颗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溅起一小片水花。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泪珠一颗颗划过面颊,涂山容容无力的坐在地上,发抖的双手挡在泪迹上,想不让眼泪掉下,却越积越多。
涂山墨墨慌了,轻轻抚着正在啜泣不止的涂山容容的背,轻声安慰。他也没见过被调戏哭的呀,虽说上辈子也没这么干过,但是心理防线不可能那么脆弱吧。
涂山容容听见涂山墨墨的声音,泪水汩汩往下流淌,她甩开涂山墨墨的手,带着哭腔,不断呢喃:“你骗我,你骗我……”
涂山墨墨懵了。不是,我不干那种事,还是我的不对呗,怎么还哭了呢?心理防线那么脆弱的吗?平常在红红姐和雅雅姐面前你也不这样啊,咋对我也不一样呢?
涂山容容从啜泣,变成低声哭泣,弱小无助的模样看得涂山墨墨心中一阵绞痛。
涂山墨墨不知道怎么安慰女生,只知道一种最笨的方法。
涂山墨墨一下抱住涂山容容,任由涂山容容在涂山墨墨怀里挣扎,涂山墨墨轻轻摸着涂山容容的头安慰着,直到涂山容容靠在涂山墨墨肩上慢慢停下,呼吸逐渐平稳。
涂山墨墨小心地抱着涂山容容,一袭白衣沾染了不少泪渍,但涂山墨墨不在意。
涂山容容哭睡着了,涂山墨墨感觉有点愧疚,又给别人整哭了,他不愧疚就有鬼了。
涂山墨墨小心地抹去涂山容容洁白肌肤上的泪水,轻轻的抚着她的头。涂山墨墨决定还是等涂山容容醒来道个歉,突然就这么走了,他良心过不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啊?调戏着调戏着给别人调戏哭了。”涂山墨墨满头问号,“或者是说容容太小了,没经历过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