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堵两个钱嘛，管不住老涂，便拿孩子出气。”一旁的铁匠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这不打得狠了，哪能让她知道怕，需得让她牢牢记住，长了教训。”安期娘道。

“你看她平日里多乖，这么小的年纪，大小事情无不帮衬你，我们都羡慕你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还舍得下这样重手。”周边老妇也劝道。“四周这么大的孩子，成天的就知道玩，虽然也偶尔帮点小忙，哪个能见的像小杪这般，毫无怨言，这么些年还从不见得她有忤逆你的意思，快别打了，不过是一时做错了事。”

“她这是要学坏，不打，这路走歪了，祸害的还不得是我们这辛苦当爹娘的。”安期娘啐道。

“这孩子如此懂事体贴，还能走歪路？我是不信，你不过是找个由头撒气罢了！”

“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娘训儿训女？”安期娘恶狠狠道：“都给老娘滚！”

“这还在气头上的人是万万劝不得的，越劝怕是打得越狠。”周边有个路过的看客说道。

今日的南街，人来人往，风杪和安期娘正张罗着一边招呼客人买鱼，一边手起刀落一条接一条地杀鱼。

约摸到午时，安期娘安排风杪到一边的小商贩处买两碗饼子吃，风杪自己吃正吃呢，抬头见街角处有一群一般大的少年，正头碰头地顶着一圈在地上捣鼓着什么好玩的东西，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好奇心顿生，欲上前一探究竟。

风杪三下五除二扒干了碗里的吃食后给安期娘端了碗过去，见安期娘落座吃了起来，而这时街上也没什么人，于是生了玩心，偷偷溜了，往那少年堆里凑去，看个热闹。

那群少年左旁一人见是风杪，向那为首的拍了拍肩膀，相互挤了下眼睛。

风杪才挨近呢，见是一窝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子聚赌，便没了兴致，转身要走。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风杪，我们这群孩子，就属你手里的银贝最多，怎么，敢不敢跟哥几个来一把？”一个稍大点的一边惦着手里的银贝一边挑衅道。

风杪头也不回地道：“没兴趣！”

“你有个赌鬼老爹，怎么，怕输给我们，不光彩吗？”几个人起哄道。

风杪有些不屑道：“小孩子把戏！”

那几个稍微有些力气的围了过来道：“会赚几个银贝，便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几个混子相互努努嘴，将风杪围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她溜了！”

风杪不理会，想冲开他们回去，但她却是被越圈越紧，无奈他们人多，她只好退了一步问道：“你们想干嘛，我可不是闺房里的小丫头，敢动我一个试试！”风杪壮着胆子威胁道。

“谁不知你一手能抓住一条鱼，那活蹦乱跳地，没点子力气，还真抓不住。”一个少年戏谑道。

“我们可不跟你比力气！”

“跟我们堵一次，赢了就让你走，怎么样？”那个带头的道。

“我爹是赌鬼，但安期娘向来厌赌，跟你们赌，我看我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吧。”风杪一脸不屑。

“死丫头，你是力气大，但我们人多，今儿你要是不跟我们赌，那便把你手里的银贝都留下，我们就考虑放你走。”

风杪见自己没有选择，只要搪塞道：“说话算数，不管输赢都放我走？”风杪问道，“可别输了不认账？”

“我们这么多人，还能骗你个小丫头。”

那个大个子推了推一旁的道：“走，上里头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