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祖对苏梨的这个手段极其佩服,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苏娘子上车,咱们回去再说。”
阮家村这边的人面面相觑。部分阮家人气愤不已,吵着嚷着要把人拦下来,但大部分人却冷眼旁观。
阮秀才和阮婆子这么一搞,整个阮家村的名声已经完蛋了。以后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再有姑娘会愿意嫁进村里来了。
“真是造孽啊!”阮家村的族长气的拿拐杖戳着地面,痛心疾首的道:“阮氏,你就是阮家村的罪人。咱们阮家村的名声,算是成了过街的老鼠了,嗐!”
气的老人家扭头就走,看也不想看她一眼。本以为阮秀才以后高中,对村里也能拖带一下。如今看来,不要把他们一家给带到沟里去,就是谢天谢地了。
阮婆子哭都不敢哭了!看着渐渐散去的村里人,不禁愣住了。
阮秀才跪到她跟前,哭着喊道:“娘,你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害我呀!”
“我,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又没有真的想怎么样!”阮婆子眼光躲8闪着不敢看儿子。
“这下你满意了,是吧?”阮秀才瘫倒地上,流着泪惨声道:“现在我媳妇没了,还得还钱,回头学政知道了,这秀才功名也要完了。娘,我寒窗苦读十二年,完了,全完了!”他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刘家人从阮家村出来已经不早,太阳已经下山了。走了一阵之后,天色已经全黑,刘家众人有点犹豫,“大侄子,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走。这黑天半夜的,别再把人给摔了!”
刘继祖叹道:“也是,那就找个平点的地方,先落个脚吧!”
“记得来的时候,这跟前不远处有座破庙的,到那去歇歇脚吧!”那位刘家长辈说道。
“也好,有墙还能挡挡风。”刘继祖叹道。
寻了干柴点了篝火,众人坐在火堆旁边,这许多人都不发一言。
今天这个事情属实是气愤。可是当时是一腔怒火,恨不得把那阮秀才捶死,把他家房子都点了去。
可是如今冷风一吹,理智回归之后,却又为接下来的事情发愁。
“继祖啊,你说这事怎么办呀?”刘家祖叔深深叹了口气,开言问道。
刘继祖这个时候心里还忐忑呢,不知道带了妹妹回去,该怎么跟爹娘交待。这阮家是自己挑的,亲事也是自己一力促成的,如今闹成这样,只怕爹娘听了都要气死了。
“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刘继祖问道。
那人叹息道:“这事啊,说起来真的是气人,那老婆子简直不是个人。只是你们这三媒六聘都过了,天地也拜了,实际上大侄女已经是阮家人了。”
“叔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人慢慢说道。
“您讲,我听着呢!”
“这个事啊,不如这样。咱们先回去,等那小子上门来赔礼道歉。他要是诚意到了了,那就让侄女再回来。到时候,谅那老婆子也不敢再有什么鬼心思了,你说是不是?”
“……”刘继祖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