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是好事啊,你哭什么?”老夫人惊讶道。
“可是钱都给三哥四哥他们支走了!”蓝氏哭声更大了,“掌柜的说他们一开始也不肯,是您让二弟不要管,他们想支就支一点,都是一家人,要有通才之谊。”
“然后家里的男人都去支钱,少的十几二十两,多的上百两,不但把账上的钱支完了,酒楼还欠了外面不少钱。”
“啊!”徐老夫人傻眼了。她当时可是为了给徐文耀添堵,才这样训他的。而且她还也以为这些人不至于这样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知道他们能支出上千两银子去,而且这才多一会时间。
“蛀虫,一群蛀虫!”气的老夫人嘴唇直哆嗦,“跟掌柜的说,以后再不许给他们支钱,谁来都不行。他们不服气让他们来找我老婆子。”
“可是娘,酒楼那边也说快支持不下去了。”蓝氏诉苦不已。
“哼,如今是你当家。你兄弟当家的时候人家能行,你比他差哪了?这事你来解决,务必要让酒楼的生意比之前更好。”老夫人变脸真快,立即对蓝氏下了命令。
婆婆发话了,蓝氏能怎么办?只能委委屈屈的从自己的私房里再掏钱出来贴补酒楼,顷刻间就去了几百两,可把她心疼坏了。
她忽然明白了,二弟两口子哪里是去寻医问药,纯粹是躲懒出去的。
可恶啊!气的蓝氏把银牙咬断。
其实她这样说,还真是冤枉陈氏了。陈氏先前没大在婆婆跟前待过,还想着伺候好婆婆,给夫君长脸。
结果把自己气病了也累病了,不但没得老夫人的认可,反而暴露出更多的弱点来。
婆婆说她仪态不好,衣服搭配不好,教训奴仆也没有技巧,与人相处畏畏缩缩。反正,只要是到婆婆跟前,她就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自己哪里又不好了!
幸亏徐文耀知道心疼她,说她只要大面上过的去就行。要是实在不行,就在她跟前晕倒,到时候以病为借口,咱们出来散散心。
陈氏还坚持了几天,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真的病倒了,徐文耀立马主动跟徐老夫人说带媳妇去看病。
若不是他愿意把家都让出来,徐老夫人还未必能同意他们出来呢。如今徐文耀算是鱼入大海鸟归山林,自由自在了,留下那一大家子,他们自己搅和去吧!
很快就是过年了。张梁带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找苏梨去过年去了。
苏梨还特意捎话,让小妹把店关一段日子,去山里住住再说。
小妹不明白苏梨的意思,但她向来听话,也就给工人们放假,自己把家伙事都搬进了山谷。
一家人相隔许久,如今终于又凑齐了。吴氏看着娘给他们夫妻准备的院子,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翠竹轩!”吴氏不认字,还是豌豆苗告诉她的。
这院里种了一片翠竹,如今虽然天寒地冻,但依旧绿叶蓁蓁。一溜五间白墙黛瓦的大房间,连着周围的厢房,围出一个相对独立的院子。
这房子,她就是再生两胎也住的。何况婆婆可是说了,将来孩子大了,周围的房子他们一人一栋,这里就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地方。
“谢谢娘,这里太好了,我很喜欢!”吴氏激动的拉着苏梨的手,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作为女人,谁不想有个纯粹属于自己的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