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

杜衡和白云观经师刘兴扬隔丈而立。

其余人则站在场外，化身围观群众，皆是目光炯炯，不肯漏过一丝一毫细节。

独属陆玲珑最夸张，拿出手机就开录，时不时噗呲偷笑，哪还有刚刚生气劝止样子，纯纯是在当乐子看。

“杜道友，需要我怎么做？”刘兴扬虽知道他想借出阳神淬炼灵魂，但为确保不出事，还是得以对方为主。

“我会放开心神，你只管攻击。”杜衡正声道。

“那我以当初黄明师弟对萧霄施展出阳神的程度来攻击。”

说着，宝相身躯一震，周身溢出灰白色能量体，迅速变得凝实无比，与本体一般无二。

虚晃闪荡，灵魂便脱离肉身，忽忽悠悠，仿佛脱离牢笼枷锁一样，遨游天地之间，任性自在。

“这就是出阳神！”陆琳不由惊叹出声。

之前一直是只听其闻，不曾亲眼见过，今日算是沾了杜衡的光，大大开了眼界。

看着飘荡在半空中，以灵魂姿态出现的刘兴扬，而肉身静静站立原地，完全就是一具无神躯壳。

“也不知逆生状态下能不能硬接住出阳神？”暗暗猜测道。

稍加思索一下。

结果可能很骨感，不由眉头深皱。

逆生三重是将自身逆炼回先天一炁状态。

面对只攻击灵魂而不攻击肉身的出阳神，单纯的逆生状态恐怕起不到作用，唯有依靠自身性命修为硬挡，或者达到逆生三重境界，才能完全做到无视。

场内。

刘兴扬临立空中，提醒道：“杜道友小心了！”

“来吧！”杜衡严阵以待，倒要体会下灵魂攻击是何滋味。

然后....作死开始！

只见刘兴扬俯冲而来，速度之快，好似无视空气间阻力。

“飕飕飕....！”

瞬息已至近前。

视杜衡肉身为无物，直接从其体内穿过。

也就在这一瞬间。

杜衡脸色骤变，全身紧绷，青筋鼓起，后槽牙都要咬碎，依旧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哇...啊！”

身子剧烈颤抖，一只手已经往前撑去，但还是强行控制身躯，不让自己当场趴下。

痛！

太痛了！

伊苏尔德....咳咳....刻骨铭心的的痛苦。

与它比起来，还不如让人捅上几刀，那样或许更好受些。

有那么一刻。

自以为顽强的精神，仿若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下，变得恍惚起来，就快要闷晕过去。

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可只有亲历者才明白灵魂受到重击。

引以为傲的肉身，甚至连昨日刺杀自己的男子和六子姜流都无法破开，在灵魂攻击面前，如被剥了衣服的少女，承受蜕变的那一刻痛苦。

场外的陆玲珑见状，也顾不上录像看乐子，担忧喊道：“没事吧？”

“玲珑，别打搅他，能不能有所获，就看他能否感知到那一瞬变化。”周观主制止道。

“哦哦！”陆玲珑按下进场的念头，继续静观其变。

此刻。

杜衡强忍着灵魂受创，心神沉浸于灵台，细细感知灵魂每一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