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仇讨北也不愿放弃抵抗,在被拓跋威远抓上马的一刻他直接发动殒仙劲,以倾尽全力的一掌轰在拓跋威远的左胸。
“噗……!”
拓跋威远只感觉五脏一痛,一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好在他反应及时,用真气护住心脉,不然仇讨北这一击就能将他毙命
而仇讨北也因这一掌受到不小反噬。
然后拓跋威远不再给仇讨北喘息的机会,狠狠一掌劈在其后脑,使得仇讨北当场昏阙过去。
也就此时,仇讨北的营寨两旁分别传来喊杀声,拓跋威远心想定是沧澜援军赶来。
于是他在捡起涯角枪并擦去嘴角残留的鲜血后下令全军撤退。
值得一提,他们在归城时没人注意到,仇讨北的疾电凭借极快速度趁大门关闭的前一秒跟了进来。
“可恶,晚了一步吗?常将军快去看看讨北是否无恙!”
温翎看着北凉城前升起的吊桥,恼怒又自责地向常清说到。
“我手下士卒刚刚来报,讨北他身中暗箭,被生擒了......”
常清有些无奈地说到。
“什么?!那!!”
温翎闻言,身子一晃,差点没跌落马下。
“总而言之,为今之计,若想保住仇将军,只有……”
常清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向温翎投去问询的目光。
温翎咬了咬牙,思考一番后,说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吧,高骠骑不是也说了吗?
也许还会有转机......毕竟真那样做的话,你和我,也会失去一切啊......”
“是呢......”常清神色黯然地附和到。
沧澜武德三年秋,九月二十日。
前武平侯仇凛正式被消爵革职,由骠骑将军高辽以囚车押送往皇都秣陵,不过由于事关机密,所以并走漏风声。
而沧澜大军则放弃对北凉城的包围,随仇凛一同归往秣陵。
局势演变至此,炎阳计谋得逞。
十月三日,大雨滂沱。
秣陵城南,万鲤湖畔。
听雨亭中,两位少年坐于其中围炉煮酒,场面显得轻松而惬意。
“高兄,你不练剑,何故约我出来?”
身着红黑劲装的我向一袭白衣的高文昭问到。
这些天来,我一直处于枯燥乏味的修炼日常,并不知晓其余之事。
当然也是因为我足够信任自己的父亲一定能够击破敌军吧?
“仇兄,我……没什么,就是咱哥俩好些天不见,我有点想你了。
寻思着今天下雨,既不适合练枪也不适合你修炼焱心决,所以想和你聚聚。”
高文昭笑着说到,可是在我看来,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愁苦。
他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不敢或者不能说的话吗?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你要不说我便去练枪了,反正偌大的秣陵城想寻个武馆还是很容易的。”
我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在我看来,我必须表现出这样一面才能让高文昭老老实实说出肚子里藏的话。
如果他是想求我办什么事的话,以我和他的交情一定会答应的。
“诶别别别,不是仇兄,真的诶,我发现你随着眼睛越来越富有鱼类蛋白外,心灵和性格也越来越冷僻了啊。
以前你可不会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高文昭说着,连忙起身拉住我的手。
“喂,我劝你说话前最好考虑清楚那句话该不该说,也就是我,换是另一个死鱼眼的估计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我说罢,坐了回来,同时心想道:“我前生死鱼眼的基因太强大了,分明我爹仪表堂堂,我却是一表人渣!
嘛,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习惯了,我今年我十四,再过两年十六,也就是我上辈子的终点。
也不晓得那个时候我这腐烂的眼神和死鱼眼能否得到改善……啧!我在痴人说梦。”
也就我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高文昭拎起酒壶为我俩分别满上一杯梅子酒。
“来,仇兄......干了!”高文昭举杯说到。
“陪你喝没问题,但喝完你得告诉我找我什么事。
咱俩认识也快十年了,只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我以一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与高文昭对视地说到。
高文昭无奈,叹息一声后向我回道:“行。”
于是乎,我便举酒杯与高文昭相碰一个,接着一饮而尽。
然后我那对死鱼眼便紧紧看向高文昭,好像在说:
“酒我喝了,事你也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