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此三寸,我视之,只感神智狂暴,然后我连忙催动灵气护住心神才止住那股凶煞之气。
“既如此,请赐教!”
抵御住那凶煞之气后,我长叹一声,接着眼里满是歉疚地瞥了两眼徐甲分离的尸首,然后挺枪杀向澹台嘲风。
而让我颇感意外的是,澹台嘲讽只是一边后退一边以露出的三寸剑身格挡我的枪尖。
就这般,十几招下来,他竟没有一点要攻击的意思?
“习武八年,你就仅有如此水准?”澹台嘲风似乎对我的攻势很失望,淡淡问到。
我没有回话,只是攻势愈发凌厉,每一枪都倾注近八成力道。
如此这般,又是十几招下来。
澹台嘲风板着标致的瓜子脸,双瞳阴冷,语气冰寒道:“力度尚可,但还缺少一样东西。”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澹台嘲风发起攻击。
几招下来,澹台嘲风眼中涌现几分失望之色,他趁着我一枪刺空的硬直,一记侧踢将我踹退十米开外。
下一瞬,他的身影一闪,出现到我父的囚车上,而他那柄七杀剑的三寸之锋已经抵在我父脖颈。
仇凛面无所惧,相反他看向澹台嘲风的眼中有几分疑惑。
另一头,被澹台嘲风踹退的我在翻滚途中渐渐恢复平衡感,接着一个转腰旋腿重新站起。
然后我正好目睹澹台嘲风将剑架在仇凛脖上的一幕,依然什么话都没说,只不过相较于刚才。
我眼中的冷静沉着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显露的凶光,与我那本就腐烂至极的瞳孔相配,令人视之不寒而栗。
这时候,乾轩突然向澹台嘲风低声劝言道:“嘲风大人,圣上有令,现在要活的......”
澹台嘲风闻言,瞳仁一紧,回问道:“现在要活的,亦就是说,早晚要杀,对吧?”
乾轩没再敢说什么了。
其余六剑卫更不敢言。
然后澹台嘲风将冷凤眼扫向我,淡淡说道:“现在,你父生死皆系于我一念之间,你欲何为?”
我二话不言,咬破左手拇指。
众人见状,眼底俱疑,倒是仇凛,似是看明白什么。
下一秒,我右手横枪,紧接着将自己血液涂抹于红莲枪的古怪纹路之上。
然后红莲枪开始绽放如同幽冥地火般的暗红光芒,这招是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最后底牌。
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要追溯到两年前,我在野外练枪被野兽所伤,血液流在红莲枪上,激活了那些古怪纹路。
而后,除我以外,方圆十里,尽做焦土。
也正因我这张牌会将许多无辜之人牵扯进这场浩劫之中,所以,我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用它。
然而现在,被逼上绝境的我,只能使用它了啊......
“娘,娘你看呐,哪边闪着红光欸,是不是着火了呀?”
城北某民户间,被硬质声音吵醒的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问到。
“珏儿乖,不该咱们看的咱不要看,来娘亲怀里,娘亲给你讲故事。”
女子侧过身子,对小女孩说到。
小女孩闻言,脸色一喜,笑道:“好诶!珏儿最喜欢听娘讲故事了!”
并非一家一户如此,挨家挨户,俱是如此。
这世上不乏强者,而那些强者的纷争,他们这些凡人一旦卷入其中,必将难逃一死。
所以有时的充耳不闻也未尝不是智慧之举。
我的灵识感应到这些,使我心弦一颤,而后我紧闭双眼的同时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地喃喃说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