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再好,金玉堆就,也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金笼,将人锁在其中,周围荆棘横生,纵你有千般手段,也要被一点点困死在其中。
赵妨玉从前也瘦,但不似如今这般,瘦的叫人心疼。
赵妨锦有心问她在鹤王府日子过得如何,随后想想,就赵妨玉那性子,问破天了也是样样都好,什么苦水都往肚子里吞。
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在公爹夫君的允许之下,泄露给她一些朝堂之中的消息,她在将这些消息送给赵妨玉。
赵妨锦刻意找了些开心些的话题来与赵妨玉说:“你之前推给我的芳若姑姑,真是教人的一把好手。”
芳若来了不过三日,宋润澄便已经知道,日日来给她这长嫂问安,说话时也不再如齐映禾刚死时那般夹枪带棒。
宋润澄不聪明,人不坏,想不出什么昏招,最多就是骄纵些,想着你不高兴她便高兴了的幼稚鬼。
看着是大人模样,实则孩子心性。
赵妨玉闻言,心中一根弦也跟着松了松:“那边好,如此,我也安心些。”
“祸从口出的道理,姐姐比我知道的早,赵家有母亲在,闹不出事来,但宋家还要姐姐多看顾着。”
姐妹俩借着空隙说了两句小话便分开,赵妨玉一杯茶下肚,又是雍容的宴席主人家。
赵妨玉请了伶人来奏乐,轻快的乐曲声不绝于耳,姑娘们吃完了又去玩耍,夫人们也下来到院子里消食。
周擎鹤的鹤王府,是从前的二皇子府邸,每一处都与工部细细磨过许多遍,便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宰相夫人跟在其中,不咸不淡的模样,闲适的仿佛在自家园子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