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许穆森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竟一时语塞,只好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
他略有不满:“你笑什么?”
我用手揉了揉鼻尖,嘟囔道:“你们男人真可怕,爱的时候狠命爱,不爱的时候随手丢。”
我明显感觉到了车速提升,我想许穆森一定是有小情绪了。
他果然冷冷开口:“你在意什么?”
我蹙眉,毫不介意地道:”我说过很多遍,我不需要你报恩。“
许穆森疑惑:“报恩?”
我掏出手机随便按着:“之前我帮你,是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后来我嫁你是因为你大方随手就给我一个公司,再后来”
我急忙打住,眼珠子转了一圈换了语气:“后来的事我就不提了,这要是放在古时候,我算是帮了你两次,所以你现在要报恩。”
许穆森表情总算松缓了一些:“你继续。”
我饶有兴致地放了一首网络大热的独立音乐人的歌,伴着悠扬的吉他前奏,我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起了报恩:“你看,我算是救你出火坑的恩人,所以啊,你送我公司也好,照顾我看病吃药也好,这都算作报恩的范畴,但我这个人嘛,一向不近男色,所以你用不着以身相许。”
此番轮到许穆森干笑,我也问他:“你又笑什么?”
许穆森轻轻看了我一眼:“你闲了几天看什么电视剧了?”
我瞪大眼睛:“我说报恩着呢,怎么又跟电视剧扯上关系了?”
许穆森微叹一声:“越来越没有一个老总的样子了。”
我倏地抬眼,眼神锐利:“你说谁?”
他将车顺遂的停进车位,而后转过身伸手护着我顺便替我解开了安全带:“当然是说你,越来越像脑残少女了。”
我佯装严肃:“我可好久没听人用少女俩字儿来形容我了。”
他扬唇浅笑:“真不知道你这二十五年都受了哪些教条主义的熏陶。”
我欲再争辩,他却开门下车,又到我这侧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胳膊下了车。
我嫌他拽的手腕疼,于是挣扎了两下,谁知许穆森沉声威言道:“酒店门口可都是你的达官贵胄,小陈总不是一向识时务认大局,演戏一流吗?”
我四下一看,确实有零星的客人从停车场朝酒店大堂走去。
于是我调整了心态,顺道清了清嗓子,反手握住了许穆森的手,面不改色的道:“那个,我们进去吧。”
我能感受到许穆森也反手过来紧紧地扣住我的手,十指紧扣的感觉就是无限的温暖并且让人心猿意马。
我被他这样牵着走过酒店大堂,许多认出我们二人的宾客都无一例外的与我们打招呼还不忘夸赞我们新婚夫妇鹣鲽情深。
市长千金的婚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气派,反倒低调朴素,婚宴场地与菜品不及我与许穆森那场婚礼的十分之一。
不过放眼望去寥寥十五桌客人,随便拎一个出来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核心地带的经济发展区域抖几抖。
所以这场婚宴的价值不在于外在的浮夸摆设,而是每一桌的座次以及每个人身上闪闪发光的项目和合作计划。
我一下子显得有些兴奋,于是喜极生悲,也不知怎的,咳嗽袭来,感觉肺都要从嗓子眼飞出来。
许穆森忙将我肩膀揽住,关切道:“怎么了?”
我忙掩着嘴摇头说“没事”,许穆森却满眼沉寂,低低地道:“都说了不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