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退避三舍。
“李忠,你这是?”李忠的畏惧,被夏侯裕一览无遗,看向他,夏侯裕带着疑惑开口。
闻言,李忠抬起头,刚想回答夏侯裕的话,声音轻颤:“奴才……”
便被帝陌寒横插一脚的话,生生打断,“没事”二字被吞入腹中。
对上夏侯裕的眼,帝陌寒不冷不淡:“本王一时兴起,想着来找夏皇对弈两把,无奈,这难得提起的兴趣,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被这忠犬扫了兴,忍不住出手教育了下,夏皇不会介意吧!”
“呵呵,寒王既如此说,朕当然不介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呕得要死。
但是面上还要装着宽容大度,对着李忠教训道:“你这奴才竟不长眼睛,连寒王的路也敢拦,还不出去领罚。”
“是,是奴才有眼无珠,挡了寒王的道。”听着夏侯裕的话,李忠眼里没有半点波澜,低着头,很诚恳的认错。
这就是奴才,不管有多大的委屈,都得替主子背锅。
谁让身家性命都系在人家那里。
沐夕情本来以一敌三,累得够呛,在夏临沂准备偷袭自己的时候,她不是不知,只是分不开手,因此已经做好准备承受那一击。
没想到帝陌寒会突然出现,因此现在停下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歇会儿。
心中还在思索,帝陌寒为什么会来这里,然还未将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挪开,谁知高大的男人,忽然侧过头,看了自己一眼。
只是那眼中划过的安抚,沐夕情为什么觉得有丝丝暖呢,难道是方才交手太累,以至于感官变得敏感,,出现了幻觉。
因此带着这样的想法,当沐夕情再次聚精会神,对上帝陌寒的视线时
只能看到那一双眼眸,幽黑明亮,像深邃的夜空,看不出一丝情绪。
忽然,帝陌寒移开深邃的眼眸,横眼一扫还将沐夕情做包围状的三名暗卫,似是漫不经心,看向夏侯裕。
悠然问道:“怎么这是,比武大会?相互切磋,夏皇还真是好兴致,看来本王来得正巧,刚凑上这一场好戏。”
“呵呵,寒王开玩笑了,沂儿,给寒王奉茶。”夏侯裕打着官腔,绕过帝陌寒的话题,直接对着旁边的夏临沂吩咐道。
心里虽有不满,但是终归不能违抗圣命,夏临沂心不甘情不愿地踱着步子,慢吞吞地朝一边的茶盏走去。
“不必了,夏太子身份高贵,给本王斟茶屈才了,尤其是本王不喜勉强,并非情愿泡出的茶,失了味道,本王也不想喝!”
在夏临沂刚踏出一步时,帝陌寒就开口阻止道,清冷的语气中,看似在拒绝,实则不掩嫌弃。
没错,帝陌寒看着夏临沂那模样,就是嫌弃,尤其是想到方才若不是自己来的刚好,只怕对方那偷袭的一掌已经得逞。
若是伤了小狐狸,帝陌寒不敢想,自己会不会直接把对方给弄残。
夏临沂还不知道,多亏自己没有顺利得手,否则恐怕一国太子,真的要成独臂侠。
帝陌寒在剜了对方一眼后,径直地朝着一旁空座走去。
待走近,拂衣,揽袖,坐下,动作自如,潇洒优雅,无端露出一种高贵,把夏侯裕那种上位者的气息,瞬间掩盖皆无。
而后才抬头看向夏侯裕,像是没经过思考,无意间做出的决定,缓缓开口:“端茶递水都是丫鬟做的事,这里好像也没有旁人,姑且就用她吧!”
幽深的眸子看向沐夕情,无疑告诉夏侯裕,自己话中的她,指谁。
帝陌寒轻飘飘地语气,飘荡在空中,沐夕情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想锤他。
心里腹诽某人千百遍:“搞什么,来这儿消遣自己,还把自己当丫鬟使,这是什么恶趣味,亏自己方才还因他的出现感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