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曾经走进过一个半封闭的小胡同，去那里干什么？”

“哦，实在找不到厕所，偷偷方便一下。”

“你看看照片上这个人，认不认识？”年轻女警递过来两张相片，是个漂亮女孩的照片，紧身短裙看上去挺阳光的。

“不认识，我的交际圈子很窄，不善于和女孩打交道，如果认识我一定记得。”乐轲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同学。

“给你点提示，她的名字是谭宁！”

“不可能，我见过谭宁，不是这个样子的！”乐轲一下子站起来惊呼不可能，谭宁应该在刘十三手上，怎么警察会来查她，样子和自己见到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你是从哪里见过谭宁，你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吧？”

“学院的同学在校外被小混混骚扰，其中一名女同学的男朋友和谭宁有特殊关系，恰好被我遇见，所以才知道她。”乐轲没有说出与修行者有关的内容，但也没说假话。

“这么巧，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谭宁，有具体地点吗？”

“是另外一家**小旅馆，在学院路后面。”

“你的私人生活倒是很丰富啊……”女警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乐轲，那种鄙视的意味傻子都能感受得出来。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就是5号的晚上，桃桃旅店！”

“嗯？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在旅店开房吗？这么巧她也在？”老警察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

“嗯，确实挺巧，我也没想到她会在，”

“你说的这个谭宁长什么样子，能具体描述一下么？”

“我手机上有学校论坛的照片，你们可以对比一下，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谭宁！”

女警打开手机翻阅校园论坛，请乐轲帮忙找出照片。结果乐轲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之前看过的那张照片：“这是我手机里保存的照片，论坛上的帖子被人删掉了。”

“为什么你的手机要收藏谭宁的照片，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女警把照片拷贝过来做了对比，转手递给老警察。

“这个，纯粹是八卦心理作祟，我听见同学在议论王赫男的事儿，又碰巧听见他们对话，所以翻出照片打算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有谈资。”

“我们找过其他学生，他们都认为这个人就是谭宁，为什么只有你认为这个女人不是谭宁，你有什么证据？”

这话倒真是把乐轲问住了，闻珊当初查到王赫男出去开房，是她告诉自己这是谭宁，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这是谭宁，而且当时学院论坛上确实有她的照片，现在竟然被人撤走了。

“我想找一位同学为我作证，她应该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老警察眯着眼睛沉默十几秒，最后同意了他的请求。

乐轲真的不想把闻珊牵扯进来，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靠自己一个人说不清楚，只能求助于闻珊。

闻珊看着两张照片也陷入沉思，她当时确认对方是谭宁也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消息，也是先入为主，看样子中间产生了误会。说出自己的猜测后老警察不置可否：“你们都没有见过谭宁，那么乐同学出来的胡同里怎么会发现她的尸体呢？按照你们的描述都曾经出现在案发地点，我们只能把你们列为嫌疑人了……还请两位配合调查。”

完蛋，一个没救出去又搭里一个。乐轲对闻珊抱以歉意，闻珊摇摇头示意他别着急，抬手拨出一个电话，拨通后递给老警察：“会有人给你们解释的。”

老警察接过电话轻蔑地一笑，以为是某个关系电话，他最烦的就是这一套，以为认识几个人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结果听了几秒后脸色顿时一变，表情严地把电话还给闻珊：“想不到两位竟然有这层关系，是我们冒昧了。”

“不，是我们没能帮上忙，耽误了您的时间，”闻珊皱着眉头接过手机：“可不可以多嘴问一句，这女孩儿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也许……我是说可能，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线索。”

“对不起，你的要求不符合规定，我们无权这样做！”女警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眼神中有种莫名的敌视。

老警察拦住她，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照片递给闻珊，乐轲从后面凑过来和她一起观察。

女孩的死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表情很安详，身穿睡衣躺在床上，没有外伤，只是脸色有点白。

“能确定她就是和王赫男青梅竹马的谭宁吗？学校里也查问过？”

“确认过，和档案对照过，家人也已出面了。”老警察如实回答。

“难怪，”闻珊趴在乐轲耳边低声说：“咱们俩都被骗了，在旅馆只听见了那女人的声音，没有见过她的容貌，她袭击咱们的时候用的是真面孔，平时则以谭宁的面目示人，她袭击咱们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所以真正的谭宁不再有利用价值，所才被毒死了。”

“是五仙门的毒？”

“嗯，和你中的那种毒是一样的，没有伤口就是这种表现，”闻珊算是摸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该死的家门败类，被抓了还让人不安宁。

“这有一个电话号码，他们会给你一个答案，”闻珊和乐轲走出警察局的时候长出一口气，这辈子第一次进警局，任谁心里都会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