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
路西法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米姆兹那一言难尽且颇具“特色”的舞蹈动作,她的肢体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夸张的弧线,而那超大肺活量所驱动的歌声,更是让整个客栈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路西法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纯粹的不解之光,就像是一个孩子在面对成人世界的复杂时所产生的懵逼感。他的目光注视着米姆兹,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米姆兹。
米姆兹则在此时停下了动作,她先是疑惑地斜了一眼路西法,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可能不懂我这样的风采?”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视,好像路西法的不解是对她曼妙身材的一种侮辱。随后,她的目光扫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在场魔族,脸上的疑惑愈发深重。“为什么你们都傻站在那?”她问。
她环视一周,然后以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说道:“难道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嘛?”说完,她还故作娇羞地摆动了一下她那肥硕的肢体,仿佛是在向众人展示她的“魅力”。
“米姆兹?!”我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就像是在惊讶于一只罕见的动物突然闯入了人类的聚会。但在我内心深处,那种感觉却是难以言喻的,说得好听点是惊讶,难听点,那就是恶心。她那异常吸引眼球的身材,只会让我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因此,我并没有像原着中的阿拉斯托那样热情地跑上前去与她拥抱,如果不是脑海中残存的一丝记忆让我对她稍有保留,我真的可能会选择偷偷溜走,找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然后在那里默默地咒骂着这一幕。
听到我的呼喊,米姆兹的身体瞬间像是被电流击中,她的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绽放出无比的兴奋与喜悦。她的目光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炬,热切地锁定了我,然后用一种令人浑身发酥的爹声爹气的语调,拖着长音呼唤道:“阿拉斯托——”,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她似乎还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情感,便继续用那种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语气,一连串的昵称从她的口中溢出:“小甜甜~,娃娃脸!见到你真让人开心。”她的声音就像是一股甜得发腻的糖浆,让人既感到不适又无法拒绝。
米姆兹就像是一阵热情的风,一边向我靠近,一边用那种熟络而亲近的说话方式,不断地抛出新的话题,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隔阂:“你过得怎么样?还不错吧?很好?”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不等我回答,她便像是早已知道答案似的,自顾自地回答着。
当她终于走到我的跟前,她迫不及待地向我一伸双手,做出一个大大咧咧的拥抱姿势。看着她那副热情洋溢的模样,我感到一阵尴尬和局促不安,就像是一只被突然放到聚光灯下的乌龟,无处藏身。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内心却在激烈地挣扎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
在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拒绝米姆兹的拥抱吧,似乎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毕竟她是我记忆中不可或缺的老朋友;但若是接受她的拥抱,那股即将涌上心头的生理不适感让我不禁退缩。在这种两难之间,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能不让米姆兹的热情受到冷却,又能让我自己免于过度的不适。
于是,我缓缓地弯下腰,做出一个拥抱的姿态,但我的动作轻柔而节制,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湖面,只留下浅浅的波纹。我的双臂轻轻地环绕在米姆兹的肩头,力度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压迫,就像是两只蝴蝶轻轻触碰后又迅速飞离。这个拥抱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仅仅是一瞬间,我便轻轻地抽身退开。
米姆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目光穿过夜色,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她轻轻地转了转身,仰起了头,用一种近乎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这家客栈的装潢。她的目光在那些华丽的装饰上停留,但她的嘴里却吐出了不和谐的音符:“听着,我正好溜达到这附近,你猜我听说了什么?听说你就住在这家所谓的豪华‘垃圾工厂’里。”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轻蔑,似乎对于将这座豪华客栈称为垃圾工厂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她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那些精心设计的装饰,一边却毫不留情地贬低着它们。她的目光扫过华丽的吊灯、精美的壁画和昂贵的家具,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赞赏之情。相反,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这些所谓的奢华对她来说只是一场闹剧。
接着,米姆兹仿佛无视了自己刚才的尖锐,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自顾自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的态度中透露出一股自来熟的亲切感。“所以我就想顺道过来打个招呼!”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是在缅怀过去的情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毕竟我们曾是不错的朋友。”
她的到来,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的笑容和那股不经意的亲近感,又让人无法真的对她生气。米姆兹的自在和随意,让这个场景不仅尴尬,而且她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让我感到极其不屑,呵呵,要不是念在记忆中那虚无缥缈的情分上……
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厌恶和不满,但我仍然努力保持表面的礼貌和热情,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当然了,这里欢迎所有人。”这句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和勉强。然而,这种矛盾的情绪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友好、热情的主人,而不知道这个主人心中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