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宕机剩下的只有本能,出于对战斗的肌肉记忆她的身体本能被压制住了,拳刃已经奔着对方的面门去了。换句话说,恐惧抗性鉴定成功,虽然结果却不一定会好。
拳刃如同冰矛一般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包裹在冰铠内部的元素化躯体却停在了接触对方那虚虚实实的身体之前。
“感受到了,对吗?”中年男人对着僵在原地的拉法尔说到,随后身体前倾准备触碰拉法尔停在半空的手。
下一秒他便被布满的银白色光芒的巨兽撞向了天空,伴随着震天的剑鸣从地底回来的卡洛斯已经完全兽化,当初连老法师都未能见到的本体如今完完全全地展示了出来。
巨兽全长二十米,没有头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三米多长无柄巨剑,直接连接在厚重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由细密鳞片包裹着的肉体上,从形态上来说更像是穿山甲或者说犰狳?人形态出现过的双翼如今却看不出来一点。
与其余大部分可以任意改变生命形态的高等生物不同,卡洛斯的兽化对象更像是绝对规则的代名词,那柄剑的形态昭示着八个字,锋锐无双,不可阻挡,其所披之鳞甲亦是不可摧毁,坚如磐石。
别问如果用他的剑去砍他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因为从他的身体结构上来说这件事就不太可能发生,至于从尸体上取下这种事,首先不知道卡洛斯从哪搞来的基因,但是能够击败并杀死这类生物的存在,必然足够强大到能够击破它的概念化铠甲,其次死亡后这种生物的巨剑能否维持原本的神异也不好说。
被巨剑击中的男人身影不再那么虚幻,变得有些凝实,随着高度攀升,下方的巨剑慢慢的在他的身体上切入,也让他开始流血。
“秩序兽这种失败的作品也想开启新的轮回吗?”正在被慢慢切成两块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据我所知,你们这不是还有一只吗?噢,忘了,好像被你亲手送给了卢恩。”
““正义”代价几何,献上了自己,献上了自己的挚爱,你还要献上什么呢?你还能献上什么呢?你是在享受失去的快感吗?”尽管身体已经快被劈成两半,渗出的鲜血也由少变多,那男人依旧在不断地嘲讽。
终于,重力的规则将卡洛斯从天空拉下,而那个男人的身形则伫立在高空,刚才的伤口和流出的鲜血仿若幻象。
坠落的巨兽彻底砸碎了整个深邃之梦,扬起的烟尘覆盖了半个城区。
“现在,该我了?”那个男人从天空缓步走下,广场上被拉法尔训得服服帖帖的未曾逃跑的人的目光都望着他,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战斗要结束了。
突然狂暴的雷元素统御了附近所有的元素脉络,将整个古兹塔包裹在内,而那个男人却望向了王都的方向。
陈狱此时已经抵达了古兹塔的边界,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汗流浃背。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这tm已经不是让我去打唐僧师徒了,这是让我去西天干如来了。你好歹给点时间发育发育啊,魂类也不是上来就是这种级别的boss的吧,还是说这位都只算是个小boss?我不想说得太失礼,请给我准备一打,不,十二个T的老金,谢谢。’
未等他迈出城门,泛着幽影的黑光便已砍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只是虚影。早已知道有幽影死骑在这埋伏,不知道单独隐身能不能生效的他,用空间节点制造了幻觉突破城门吸引注意,然后短距离闪烁直接从城墙这边到对面,这几乎是他的最大位移距离。
只是面前出现的另一堵城墙让他刚为自己精妙布局准备了百分之八十的微笑憋了回去。
欲哭无泪的陈狱看着面前千峰骑组成的城墙只能在心底欲哭无泪的唱到:‘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咋就这么多。’
这面密布着土元素的城墙切断了他对墙外空间节点的感知,完完全全没有缺口的城墙,以及土元素的沙状表面让物理系的翻墙方法变得难上加难。
‘没辙了,彻底没辙了,开摆。直接来吧,蹂躏我吧。游戏就要就要啸着玩,玩腻。’tom摆手,jpg。无法选择的陈狱在命运的一次次压迫中选择了变态。
“嗡~~”即将盛放的狂暴雷电似乎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迟迟没有彻底展开,另一种能量强行遏制住了它的爆发。
陈狱感受到了这般压制一切的能量,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能量,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知晓这绝对是独立于七大体系之外,范围内排斥一切的独立体系,圣光。而五大城市之外,没有圣典的地方出现这种能量只有一种可能,天灾降临。
这样的异变那个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的皮肤开始布满伤口,皮下组织翻涌着从内里转向表面。扭曲的力量开始在周围同化,雷电在消融,重力在翻转,光线被吸收,存在被歪曲。虽然这股力量让陈狱感觉跟回家了一样,但是理智告诉他,墙的那边是敌人。
圣光与诡异在交战,笼罩全城的雷霆就像是个笑话,连反抗都做不到,整个古兹塔上半部分笼罩在黑暗中,群魔乱舞,常夜无明,下半部分被圣光笼罩,屈从规则,煌世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