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没用了,也就没了活着的必要了。
汪芙蕖被青栀宛如看死人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
这这眼神让他梦回七年前的汪家,总有种自己为鱼肉,人家为刀俎的感觉... ...
他这些年也算了解了,这不是个他以为的小绵羊,而是一头凶狠的恶狼,谁要是招惹了她,就要做好被狠狠咬下一口肉的准备。
汪芙蕖对青栀狠辣的手段有所耳闻,所以笑得很谄媚,“是是是,大侄女能来,是我汪家的荣幸。”
汪曼春看着自己叔父对着死对头伏低做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旁明楼很快察觉到了汪曼春情绪的变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汪曼春脸色瞬间回春。
那变脸之迅速,青栀都为之侧目,看来是她低估了这明楼在汪曼春心里的地位。
安慰好汪曼春之后,明楼又对着青栀伸出手道: “青处长,久仰大名,明楼一直听曼春提起你,一直不得见,今日一见,青处长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青栀伸出手回握明楼指尖,松手的时候指尖划过明楼食指指腹,摸到熟悉的凸起,心神一动。
——食指果然有茧子,看来还真是个拿枪的熟手。
——这明楼果然不简单。
青栀垂眸,掩下眼中的思绪,再抬眸又恢复了刚才的似笑非笑。
对着明楼举了举杯,道: “明副司长,不敢当,以后在下还要仰仗明副司长呢。”
明楼伸手从旁边拿过一杯香槟,对着青栀举了举,笑着道:“青处长那里的话,明某以后还要仰仗青处长配合我们工作呢。”
“好说,好说。”
青栀也从旁边桌上拿了一杯香槟,跟明楼和汪曼春各碰了一下,然后轻抿一口香槟,趁着用手帕擦嘴的功夫又吐了出来。
这是她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喝酒容易误事,尤其是她们这种身份更加不能喝醉。
“我去找南田课长,失陪了。”
青栀今天来,就是把她要对汪芙蕖动手的事情给南田透点底。
事实上她一旦对汪芙蕖动手,南田肯定就会怀疑是她干的。
诚然在上海跟汪芙蕖有仇的数不胜数,但是有那个能力成功的就少得可怜了。
届时青栀就是想洗脱嫌疑都难了,既然如此,何不正大光明的干呢。
青栀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去惹南田的怀疑。
反正当年南田拿汪芙蕖他们的性命跟她做赌注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南田并不把汪芙蕖他们看在眼里。
更何况现在汪芙蕖还没了利用价值,那他在自私自利的日本人眼里,就更加可有可无了。
青栀可以直接除去他,为父母报仇,是一回事,但是提不提前告诉南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青栀不提前跟她通气,那无异于在挑战她的权威。
区区汪芙蕖还不值当,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