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开口:“不是你让我好好教那几个人的吗?我也是想着尽快将他们教出来,能独当一面,好为你分忧。”
“让你去教,也没让你日日住在铺子里教!”那日松声音里透着几日未歇好的喑哑。
“我……我宿在铺子里就不用你每日里还要乘着马车去送我了。”杨进说的理直气壮。
那日松看他一脸不知错在何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张口咬了上去,直到尝出血的铁锈味才放开,放开之前还舍不得般轻轻吮了下。
杨进忍着疼,将自己的手心都掐红了。直到感受他离开自己唇边的动作。
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心口蔓延开来,震慑着他从未涉及过得盲区。
“现下可是懂了?”那日松的唇角还沾染了他的血。
杨进的大眼睛眨了眨,怔愣一瞬继而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好像是懂了。
翌日起,杨进便每日里乘了单独的马车去铺子里,到了时间,就忙不迭的往回走。
学子们还发现,这位杨掌柜闲暇时候,还时常抚着唇边的伤口发呆。
被人问起时,便红着脸说是被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不止如此,时不时那脖颈间还会多几处红痕,不等人问,便说起这几日家中蚊虫甚多,经常被咬。
还被那好心的学子从家里寻了草药膏送与他,但他将草药膏带回去的第二日,看着腿脚似是变的不甚利落的样子,走路也一瘸一拐起来。
甚至后来杨掌柜便干脆请了假休息,听说是发烧了,让另一位掌柜来教他们。
他们几人带礼物想去探望,还被掌柜以学业为重婉拒了,只得作罢。
.........
皇城养心殿。
小禄子眼瞧着强撑着坐在龙案前批改奏折的皇帝,他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
那日听闻嘉和格格大婚的消息,吐了血,夜里又宿在了坤宁宫。
他知道皇帝现下还时常写了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去草原部落,可从未收到过回信。
小禄子曾偷偷看过那信上的内容,他不懂皇帝的执念。
在小禄子看来,既然两人已然分开,各自安好便是,又何苦念念不忘,独自守着江山做好皇帝不也是挺好。
“什么时辰了?”永烨开口问道,虚弱的声音似秋风里将落未落的落叶。
他的声音将神游的小禄子拉了回来。
“回皇上,到了该用丹药的时辰了。”小禄子说完,自一旁的锦盒里取出了一枚丹药。
永烨接过丹药含在了嘴里,喝了一口茶盏里的水送了下去。
“摆驾坤宁宫。”永烨吩咐道,紧跟着咳嗽了两声。
小禄子有些为难的上前劝慰道:“皇上要不还是歇在此处吧,现下龙体才好了些。
去坤宁宫路上若是见了风便是不好了。”
永烨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接过小禄子递上来的暖炉,道:“去安排吧。”
秋风萧瑟的季节里,他早已是冬日里的穿戴。
便是如此,也是感受到那风从四下里往骨缝里钻,凉丝丝,汗涔涔的冷。
他现在只有这一个执念,见不着人,收不到回信,便只能睹物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