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岳洲回望,豪情万丈(2 / 2)去只灵魂归有体首页

陈镝走到围观手枪的学子跟前,告诉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花银子请农家主人帮我们用这只麂子做餐晚餐,同时让人骑马去五里外订住宿,晚上住在五里外的小镇。

第二个选择,直接去三十多里外的平江县城,今晚住平江县城,晚餐大家一起吃麂肉喝酒。

田菊云说,请驸马兄弟定夺。陈镝问小群如何安排。小群说去县城吧。

大家就着第二波烧烤出来的马肉吃了点饭,收拾好行李,将剩下的马肉全送给了农家。农家看这群书生如此豪放,临行前捉了只大公鸡答谢。

八个江西学子共有十匹马,其中郑程可与罗运捷原来带了书童和驮马,他们会合后,将书童打发回家了,驮马留下帮大家驮行李。

由郑程可领行,一行人一路骑马小跑到平江县城,时间还早。罗运捷说今晚他请客,所有费用他搞定,不让小群出面。

仍旧给陈镝三人订了个套房。

田菊云、何清风、郑程可三个人还是三个吃货,对吃蛮有讲究,就守着旅馆的厨房指导工作并帮忙干着活,全然忘了“君子远庖厨“的圣人语了。

陈镝把罗运捷叫到套房,详细打听了德兴铜矿开采的模式、规模和冶炼情况。问他如果给他家本钱,能不能扩大开采规模?能不能在德兴收购炼出的粗铜?价格是多少?量有多大?运输怎么走?

罗运捷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罗运捷吗?因为我出生那天,刚好是我家船队成立之时,我们家有个船队,只要有河,运哪儿都没问题。

如果要扩大开采规模和冶炼规模,不用给他本钱,他家有钱。其实第一大矿山就是他夫人家的。但冶炼技术与规模,他家是全德兴最好最大的。他负责这一块,家父不让他接触开采,甚至不能去矿山。

至于能否采购到粗铜,只要官府不干涉,没点问题,如果驸马能动用驸马印,估计当地与沿途官府不敢为难。至于价格嘛,我们是兄弟,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他打包票最低模式。”

陈镝当场敲定,明年三月之前,运送第一批粗铜到茶洲茶乡古寨。具体路线陈镝建议罗运捷从德兴发船,入鄱阳湖上赣江再从吉安入莲水,到莲花后经陆路运至他那儿。能运多少尽量多少。只要第一批运到,后面的安全问题就不用他操心。

陈镝让小双解开行李,拿出他的驸马印,写了一个条陈并附上驸马名刺,问罗运捷需不需要先拿五万银票定金给他。

罗运捷拍着胸脯说,驸马,我们是兄弟了。这样说,不折杀老哥吗。兄弟有家国情怀,我罗某人岂无家国情怀。

罗运捷非但没有收定金,相反还给了双美每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理由很简单,兄弟的夫人,他这做大哥的首次见面,拿个红包天经地义,也是他老家规矩。

小群小双坚决不肯接受。陈镝对她们说,这是情义,你们收下吧。下次带你们去德兴游玩,你们做婶子的再给侄子侄女们红包,怕还少了呢。何况罗兄家大业大的,这点小钱湿湿水啦。并告诉双美,这湿湿水是广东话,就是小意思的意思。

谈完后,罗运捷去张罗晚上的宴席去了。小双趴在公子背上问,公子,你有多少银票呀,张口就给五万定金。

陈镝本不想告诉小双她实情,免得她知道了反而一路上心情紧张。既然她问到了,两人昨晚又那样了,再不说出实情,又怕她心生其他想法。就指着她解开的行李说,除她身上的银票与银子,行李里面包裹银票不下一百万两,当然其中有部分是马挺骏家的。此次出京,公主私下里就给了他二十万两,皇后给了十万两。

小群说:“财不露白,小双不可乱说。我们是公子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转过头问陈镝:“公子,你跟公主结婚了吗?你私下里收了我们姑侄二人,有麻烦吗?”

陈镝笑着告诉她们:“公主今年才十四岁,尽管长得有我肩膀高,也发育得蛮好,因为没有满十六岁,平日可以去我家玩,但不能完婚。”

陈镝告诉小群,公主跟你们想法一样,看到他的朋友都结婚,甚至讨了几房妻妾,担心他会憋坏了,多次劝他先找两个侍床的,他一直坚持没找,也从不去青楼。这次公主给他她的全部私房钱时,还开玩笑说,可以用这些私房钱去解决一下需要。呵呵,上天不要对我太好了。这些都是这个身子留下的温馨记忆。

晚宴让罗运捷与田菊云张罗得非常到位。两人特别有心思,把麂子身上的一个器官单独炖成一种奶白的汤,按店家掌柜的说法,是对新婚女性的神补之物,仅给小群与小双每人一小盅。

一上席,罗运捷就让掌柜的亲自端上两盅汤放在双美跟前,等掌柜的介绍完些汤的神奇功能后,大家起哄硬让双美当众先喝完。陈镝让小双给掌柜的一两银子。掌柜的说驸马爷到店,这是他们的福气,哪能收驸马娘子的红包呀。

开席后,这次是小群率小双先敬酒。小群说:“各位,就按我们将来的孩子称呼大家为各位大伯,感谢相遇,感谢信任,更感谢大家在将来对我家公子的帮助,话不多说,尽在酒中,干了。”

有了小群这既轻松又有内涵的开头,宴席顿时高潮迭起,大家越喝越亲近,越亲近越热闹,等到小群与小双提前退席后,郑程可直接喊出要举行结拜仪式。

大家都看着驸马,陈镝就端着酒杯站起来,碰一下田菊云的酒杯,说:“这儿没有驸马,也没有进士与举人,只有一群热血的书生,一切听田大哥的安排吧。”

还是那个郑程可,大喊:“店家,请把我留下的鸡公拿上来,我们要举行仪式。”

郑程可的大嗓门,引起了旁边包厢客人的不满,嘟咙了一句:“一群粗鄙之人。”因为刚才开了包厢门,因此能听见。

人家的话音一落,郑程可、何清风和罗运捷直接踹开人家的包厢门,何清风昂然道:“一桌十一个人,一个进士加当朝驸马,八个年轻举人,另加两位佩剑美人,敢问小小平江还有什么人敢视这帮人为粗鄙之人?谩骂当朝驸马,是想来个满门抄斩吗?”

结拜后才知道,何清风父亲是江南的一个知府,这话说得特有官二代味吧。

吓得隔壁包厢的几个人赶紧过来赔礼道歉加求买单。

喝完血酒,结拜仪式一做,大家兄弟排序一排,陈镝只好做个九老弟。

不敢再大声说话的隔壁包厢几个人,听着这边九个人报年庚、籍贯和功名,其中那个做东的主人原来也是同年考过会试的举人。等仪式一结束,就端着酒杯过来再攀交情,一进来就说当年在京城街边酒楼看到驸马骑马戴花游街。

刚才的误会顿时风消云散,大家又是新一轮敬酒。这举人也是家大业大的豪爽之人。大手一挥,今晚的消费他全部尽地主之宜,当得知今晚已经有兄弟买单,就力邀大家一起移步青楼重开新宴。

新结拜的八个哥哥可是乐得起来。陈镝推说一对娘子在身边,加上身份特殊,不宜同去。田菊云大哥连称在理。

大哥发了话,郑程中这楞头青就不敢再强拉陈镝了。

回到房间,小群与小双还没有睡,泡好了清茶放在炭火边保温,两姑侄在炭火边唠嗑。陈镝一进去,小群就去把大门栓了,小双赶紧倒了一杯清茶给公子喝,关切地问:“公子,喝大了吗?”

“没有,大概五分醉吧,不影响工作的”。陈镝嬉皮笑脸地对小双说。

“公子,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招摇,你对他们的底细不了解,不能过于相信别人,你的身份特殊。”小群不无担忧地说。

“亲爱的娘子,我初回南方,举目无亲,要完成心中的大事,必须要有得力朋友相助,否则很难很难,今天这几个人,能中举人,聪明自不用说,他们能走得这么近,从郑程中可能看不出他们的人品,毕竟郑程中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而罗运捷罗大哥可是有家产有家室有功名的人,他也不敢跟那些奸诈之人为伍的吧,因此两位娘子放心,你家公子心里有分寸的。”陈镝说。

小群觉得在理,就没进一步说这事。

小双站起来倒水帮公子洗脸洗脚,小群进房间摊床铺去了,她们两人已经洗白白了。

帮公子洗脚时,小双悄悄告诉陈镝,她姑姑昨晚其实泡澡就干净了,后面以为公子会进她房间,晚上还悄悄地的开了门。今晚让公子上姑姑房间睡觉。

给陈镝他们的套间其实就是一栋单独的三间小屋,周边是空地。喝完茶,洗了脸,泡了脚,陈镝的酒意全消了,因为陈镝知道平江是一个山区县城,历史上有段时间匪患相当严重,就先检查了一下小双的房间窗户,告诉她晚上别栓门,将长剑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再检查了一下大门情况,熄了大房的小油灯,来到小群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窗户后,将手枪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说老实话,旅店的门窗都有防盗结构,说明当地的治安没有想象的好,小心点是应该的。

陈镝吹熄油灯,钻进小群的被窝。

收拾完伸手摸到手枪,按一下按钮,告诉她这是取下弹夹。然后将弹夹里的子弹压出一颗后,将弹夹放她手里,让她将另外一颗按压出来。然后指导她将空弹夹插入手枪,再按出来,陈镝先做一遍,她再做一遍。

熟练后,再教她如何上膛,如何打开保险,关闭保险,如何瞄准,如何击发。

等她完全掌握后,最后教她如何往弹夹里压装子弹。

最后让她将压满子弹的弹夹插入手枪,关上保险。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小群说:“公子,睡吧?”她又有些兰馨气息了。

陈镝说:“娘子,我的枪上膛了,咋办?”

小群说:“来呀,本姑娘随时为我家公子准备着。”

重复了一场与小双几乎相同的操作,两人才满意地相拥睡去。

天亮的时候,陈镝是被小双悉悉嗦嗦的动作吵醒的。小群也随之醒来。

小双说想跟姑姑和公子一块睡一会。

陈镝嗯一下,本想说他要睡了。

陈镝突然感觉自己并不累。神奇了,陈镝想着。

问还躺在陈镝身边的小群,他有没有黑眼圈等劳累过度的表现。

小群与小双,认真看了一番说:“公子好象只是瘦了一点点,并没有劳累过度或没睡好样子。”

小群说,公子你会舞剑吗?教公子舞剑如何?

说干就干,三个人来到前院,小双慢舞,陈镝拿着小群的剑跟着舞,小群在旁边观察并纠正。

一套完整的剑术学完,引来了许多围观的旅客。

却不见一个昨天结拜的哥哥。想必是他们昨晚也是拼了命的。再拼命,还有你们兄弟昨晚那般拼命吗?呵呵,陈镝想到这就笑了。

陈镝的偷笑,被一个围观的旅客看到了,大声调侃:“你们看啦,这位公子被女师傅教剑,还在偷偷地傻笑呢。”

陈镝没跟那个楞头青计较,让小双收剑与小群站在一块,挥起小群的剑站了一个标准的起式 ,嘴里大声喊道:“请两位娘子检阅你家公子今天学剑的成果。”

刚学了一遍的一套剑法,就这样行云流水般地舞了下来,惊得小群小双张大了嘴巴。

也让刚才那个楞头青既惊叹,又羞愧。人家是夫妻舞剑,你捣什么乱呀。围观的其他人却是惊叹本公子学剑的悟性也太强了。

谁又知道,小群这套剑法,在后世被传人写成了书配着详细分解图公开发表了,陈声远在大学时照着书花了一个学期的早操时间学习与练习。后来在晚会舞台上表演也不下五次。

惊叹之后,围观的人自发地鼓掌喝彩,小群与小双则很江湖气地抱拳转圈致谢,两人还异口同声的说:“今早首次教我家公子练剑,承蒙列位抬爱,献丑了。”

又是那个楞头青发声了,“把我搞晕了,这位公子称两位美人为娘子,而两位美人却叫这位公子为公子,为什么不是叫相公?”

圈外一个嗡嗡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乃当朝驸马爷,因为公主年龄未到,还没有举行大典,谁人敢先称相公?”一听就知道是郑程可。

一听是当朝驸马爷,围观的人直接跪下了,陈镝赶紧抱拳行礼,说:“各位使不得使不得,本驸马这次只是皇上批准的私下南下省亲,不用这么正规。请起请起请起。这两位美人确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护卫,大家不要多想。”

在围观人群赞叹着散去后,昨天结拜的八位哥哥围了过来。说今天早餐有人安排,就是那个同年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他家是浏阳的花炮商,今天邀请大家去浏阳玩,问驸马弟弟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