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鱼笑了起来，盯着赵九目光凶狠：“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把身体借给我，而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你不想活，我送你上路，也是为你考虑。”

“哼！虚伪！”

“那你觉得什么真实，像那个道长一样，教你一个邪恶的法子，让你漫无目的的等，直到魂飞魄散？”

见被拆穿，冯小鱼立马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已经失败了，别浪费时间，要怎么办随你。”

见赵九真的不墨迹，她又激动起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撑不过一个月了。”

冯小鱼非常能屈能伸，嘿嘿笑了起来：“我听说你们道士身上，都有那种可以养鬼魂的东西，你可以养着我吗？”

“不可以，还有我不是道士。”

“为什么，对你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你怎么这么小气？”

“你的执念是什么？”

冯小鱼见她不接话，转头悄悄翻了个白眼，回头一脸认真：“刚刚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现在没了。”

赵九看着嬉皮笑脸的冯小鱼，她也是只可怜鬼，鬼魂只能在夜晚出来，她的执念应该是必须以活人的身份去做，但自己现在没有精力跟时间，去管她的事。

“等我忙完我的事，抽时间去帮你完成。”

“真的没什么事！”

见冯小鱼态度坚定，赵九也不再犹豫，开始结印：“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

随着赵九的声音，冯小鱼心口上的符篆无风自动，悬空飘了起来，化作一个个金色的字符将她围住，她的魂体也越来越透明。

冯小鱼面上闪过挣扎之色，始终犹豫不决，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你去一趟里源大路村，找到148号，那里的东西送给你！”

随着赵九最后一句咒落，冯小鱼也划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在了原地。

“148号......”

回到第七节车厢，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带上火车的李爷爷还在睡觉，她也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李爷爷提前两站到目的地，赵九把他送下火车，怕他被冯小鱼影响，给他塞了张护身符，又跟他说了几遍该如何出站，笑着把李爷爷送下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到禹城已经是两天后。

从火车站出来，外面正是半夜，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比她想象中要繁华。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十分热情：“小姑娘，去哪里，我送你。”

男人身上挎着一个小包，戴着一个帽子，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跑车拉客的，正好赵九也对这里不熟悉，点点头正准备跟男人走，又跑过来一个鹰钩鼻的中年女人，凑到她身边满脸堆笑。

“小姑娘，你去哪？我送你，价格绝对便宜！”

男人立马不爽了：“咦，我说王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当我面就明晃晃抢客。”

“都是靠本事拉客，什么抢不抢，老杨你说话注意点，价格低我挣得少，我乐意。”

“你懂不懂规矩，这片跑车就你最恶心人......”

赵九看了一眼面前的王菊，眼神微暗。

女人不过近四十的年纪，面色灰败，双眼浑浊，周身磁场比其他人都弱，印堂发黑，有将死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