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下西北雨,就好像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有人来杀你。”
谷凌逍驻足看了看这突然而来的一场失魂雨,感叹自己是真的会算命了。
兰漪章袤君同样疑问:“哪里来的一场大雨,淋的我浑身湿漉漉了。”
“雨淋掉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生命。”
谷凌逍面前走来的正是天险刀藏,沉默不语,错身而过,直奔目标而去。
“嗯?是你吗?”兰漪章袤君看向走来的浪人问道。
“聪明。”天险刀藏甩开面前的树枝说道。
谷凌逍转身看去,两人已是杀气腾腾,就差下一秒动手了。
兰漪章袤君眼见来人头戴竹篓遮住面容,不免讥讽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只不过是一名无脸见人的笨拙。”
谷凌逍看着言语逼人的兰漪章袤君,暗道自己刚才对他说的话是一分没有听进去。
“自信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天险刀藏踏着雨水走去,死亡亦一同向着敌人走去。
“那你的死亡宣告是你的自信,还是我的自信呢?”兰漪章袤君率先向天险刀藏攻去,显然乱了方寸。
“人在面对死亡之前,总会做出很多挣扎,我了解这点,所以我陪他挣扎。”
“果然是文艺箩筐男,杀一个人,还这么多废话。”谷凌逍忍不住撇撇嘴,站在这瓢泼大雨中静静看着两人在这雨水中决生死。
“花影流溯。”兰漪章袤君使出自己杀招。
“其实花是一种很美的东西,但我总觉男人带花,很怪。”
“看剑。”兰漪章袤君被说的恼羞成怒。
“剑法不差,只不过欠了男人该有的刚劲,就像这样。”天险刀藏伸手抽出背后的宝刀,一刀将兰漪章袤君拍退。
兰漪章袤君后退几步,再看向天险刀藏已是慎重许多。
“我就不信你有通天之能?”兰漪章袤君自腰间抽出软剑,再次杀向天险刀藏。
天险刀藏见状开口讥讽道:“是不是男人同女人一样,一旦宽衣解带,就表示放弃挣扎。”
两人争斗数招,天险刀藏宝刀出鞘,两人快速错身而过,刀光一闪,刀气自兰漪章袤君脖子间划过。
“我听过天下红雨,但从来不曾经历过,那一天我看到了。”
谷凌逍看着静默的天险刀藏,再看喷洒着血雨的兰漪章袤君,心中不得不敬佩苦境之人心理就是好,这种情况下还依旧不忘文艺表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