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宫女归雁许是见自家小姐有些出神，便又轻唤了一声。“嗯”沈舒妍应了一声，那梦境太过于真实，一下拖离出来，倒有些不适应。分不清哪才是真的，哪才是虚幻的。

归雁见自家小姐好像心中有事，便道了声“小姐，奴婢先下去了，有事请吩咐。”沈舒妍突然叫住了归雁“慢着，本小姐要束发，还有归雀怎不见着人影了？”归雀是另一位宫女。归雁、归雀是从小在沈家随着沈舒妍长大的贴身宫女，按理来说也是，绝不会背叛沈家的人。可终究是人心难测......

不过，既是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没有发生，便不必深究。现在自己与母亲还有父亲，沈家一切尚且安好，这两人就暂且用着吧，日后若有了更好的人选，再换了便是。“小姐，归雀她早晨出去采买了，估计不多时就回来了，我先帮您束发。”

沈舒妍坐在梳妆台前，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没有疤痕，眼睛也完好无损，脖子侧边，也没有被烙印上奴婢两个字，一切都还好好的。

“小姐”不知不觉，归雁已将头发束好了，十分精致，与梦中那个宛如疯子一般的女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归雁”沈舒妍轻唤了一声归雁的名字“小姐，奴隶在。”沈舒妍静静的望着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我沈家，可曾亏待过你姐妹二人？”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叫人听了心底发寒。

归雁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慌乱的跪下来“小姐，我与归雀二人对沈家绝无二心，更何况沈家与我有恩，当年若不是沈佳我们也早就死了，更不会有今日。”沈舒妍望着跪在地上的归雁“你这么激动作甚？我什么都没说，你先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