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连安陷入思考时,赫连奕一个大喷嚏拉回了赫连安的思绪。
赫连安这才发觉自己肩膀处有点热热的,是赫连奕的鼻涕!
“咦!滚开!你的鼻涕!”
赫连安满脸厌恶,一把推开了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的赫连奕。
但鼻涕牢牢黏在赫连安肩膀,被拉开一条长丝。
赫连奕一脸懵的看着赫连安。
赫连安这才意识到以前的赫连安是个乖乖女,是绝不可能爆粗口的。
讪讪改口道:“哥,你的鼻涕好恶心。”
赫连奕缓了过来,急忙要来纸巾给赫连安擦了擦。
除了傅彧思,其他人简直都被吓傻了!
死而复生的戏码真的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妹,你好端端的怎么掉到水里了?”
“啊......我自己脚滑掉进去了。”
赫连安故意隐瞒了自己落水的原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旁边的傅彧思一眼看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小姑娘。
赫连奕带着赫连安先走了,临走还不忘和傅彧思道谢。
“多谢兄弟,改天登门道谢!”
“安安,这就是救你上来的傅彧思,我好兄弟,你叫傅哥就行。”
赫连安裹着浴巾,听话地和傅彧思道谢。
“谢谢傅哥。”
傅彧思看着小姑娘面露微笑,让赫连安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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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躲在暗处的虞欢目睹一切,看着赫连安那边的人散去,急忙跑回别墅。
“文宣!文宣!”
虞欢慌乱中跑上楼梯,正巧撞见下楼的范青。
“小欢,你怎么了?文宣有些不舒服已经休息了,我给她去准备一点吃食。”
“范青哥,没.....没什么,我去看看文宣。”
范青比柳文宣大2岁,目前是凉北大学大二学生,家境优渥,长的帅气,性格沉着冷静,被封为凉北大学的校草。
虞欢知道柳文宣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告诉范青关于赫连安的事情,免得惹柳文宣发脾气。
“文宣,你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
虞欢一进门,就看到柳文宣坐在落地窗前的设计椅上,欣赏着被月光笼罩的青龙湖。
“文宣!赫连安.....她诈尸了!”
“什么?”柳文宣立刻起身,健步走到虞欢面前,眼中满是质疑,把虞欢吓了一跳。
“真的!赫连安掉进湖里,被救上来的时候都没气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她自己醒了!”
“说来也奇怪,赫连安不会游泳,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掉进湖里。”
“最重要的是,赫连奕看见赫连安之后,哭的可惨了!他不是不喜欢赫连安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柳文宣面色惨白的坐回椅子,小声嘀咕着。
“文宣,你怎么了?”虞欢看到柳文宣这副被吓惨的模样,猜疑伴随恐惧由心而生。
“文宣......不会是......”
“警察来了没有?他们怎么说!“
“啊,警察来了,但好像什么都没干。”
“你去帮我关注下警察的动向!”
“文宣......”
“去啊!”
虞欢话都没说完,就被柳文宣赶走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没死,我亲眼看见她沉下去的......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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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赫连家。
赫连安落水那天晚上就被赫连奕带回了家,被迫在家里静养了几天。
赫连安爷爷赫连里城还给她安排了出行保镖,导致她几天都没有自由身。
今晚可算是找到空隙,赫连安翻箱倒柜才找到了一身黑衣服,偷偷翻墙溜了出来。
赫连里城年纪大了,越发喜欢远离城市的喧闹,修身养性,大儿子赫连奕一家也就陪着老人家住在了一座小山岭上。
赫连安摸着黑一路走下山,打车去了她这几天打听到的京城最有名的地下黑市。
赫连安打算来淘淘老物件。
之前她在修仙世界,混的风生水起,远近闻名,就是靠用法器算卦为生。
虽说抬手起卦她也会,但法器可以极大的减少算卦时的精神损耗,而且还可以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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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条狭窄而阴暗的胡同,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的铁门,过了铁门,就是隐藏在四通八达的胡同里的地下黑市,这里错综复杂,如迷宫一般。
夜色如墨,月光难以透过厚重的云层,天空为这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各个商店内部灯火通明,却透出诡异色彩。
赫连安不熟悉路,逛了许久,终于在一家无牌商店前停了脚,她多年和法器打交道,感应到这里有法器在召唤她。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烟草与中药的气味扑面而来,赫连安捂住口鼻,店家是个满头白发、蜷曲着腰的老人,但从外表上难以分辨他是男人还是妇人。
他单手撑在柜上算账,抬起松弛的眼皮,瞧了眼赫连安,也没招呼一句。
终于,赫连安在货架最后一排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我要这个。”
这是一个超级小——还没有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四方鼎,有点重,但花纹精美,对赫连安来说,是个非常称手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