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头啊,咋这么疼呢。”
百宝阁内,李管事哎呦呦念个不停。
莫痕记着帐,不时抬头看一眼。
“李管事,下回别这样喝了,伤身。”
不要命的喝法。
不仅李管事伤身,自己也扛不住。
“唉,不敢了,岁数大,喝不动了。”
李扬泉眼睛一眯,左顾右盼。
快步靠近莫痕,示意他附耳倾听。
“莫掌柜的,昨天我说的报酬,那是附和老徐的戏言,你也知道老徐他视财如命,我不好明着反驳,那不作数,这灵石该多少就多少,不能让你吃亏。”
一觉醒来,李扬泉从老伴那里知道莫痕和徐溪好心送自己回家,却被自家小子甩了脸色,心里顿时一紧。
宗门混的差,在家里撒气就算了。
咋还能给外人脸色看。
这不给自己添乱吗。
自家小子混的不如意,以后筑基希望渺茫。
多年后,很大概率,会回到赤云坊市做个店铺管事。
到那时,徐溪虽然调走。
可莫痕估计已站稳脚跟,在一众掌柜里排的上号。
这人脉,可不能轻易浪费了。
不说以后,就是现在,也不能惹。
徐溪有一个筑基的儿子徐捷,在赤云坊市混的风生水起。
莫痕也是年纪轻轻就练气后期,比自己儿子修为更高。
自己还要在坊市混,可不能因为处置不善结下梁子。
要不是舍不得,李扬泉高低得收拾儿子一顿长长记性。
咋能随随便便给人摆臭脸。
这不,一大早,就直奔百宝阁赔不是来了。
“李管事客气了,我这需要你这边多多指点。”
轻飘飘,就把锅甩给老徐了。
脸皮真厚啊。
咋不说老徐也是戏言。
就算莫痕现在指出,当时李扬泉是一口答应,还装模作样加了一成,他也会矢口否认。
酒桌上的话,当不了真。
尤其是牵扯到利益,更不能当真。
何况,该多少就多少,那就是说。
李管事一点加钱赔礼的意思都没有。
纯靠嘴上扯犊子,谁不会啊。
虽心中嘀咕,可明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到位。
谁让自己有所求。
“那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管事拍着胸脯打包票。
“哟,老李啊,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端着茶壶,在后屏风听了一阵的徐溪慢悠悠走了出来。
“咱老哥俩再整一场,不成问题。”
先前老李甩锅给他,他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别别别,可饶了我吧!”
李扬泉听见还要喝酒,脸色发白。
徐溪,可不像莫痕那么好糊弄。
他是真唯利是图,拉的下脸。
不脱层皮,自己可走不掉。
“唉,老徐,我这是为了家中逆子而来的,你别往心里去。”
心中滴血,他还是轻拍储物袋拿出一个白玉宝匣。
“算我赔个不是,这药,我用宝匣保存数年了。”
宝匣一开,药香扑鼻。
“紫玉宝参,好东西。”
徐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紫玉宝参,价值不菲。
二百年药龄,可让练气后期修士提升一个小境界。
五百年药龄,就可以充当筑基丹的一味主药。
若是千年药龄,金丹真人也会动容。
莫痕不知其中门道,只感觉吸了口药香就神清气爽。
要是抱着这株宝参,怕不是能当个微型聚灵阵。
“可惜,药龄不长啊。”
百宝阁网罗各类珍宝,徐溪自然也是识别灵药的行家里手。
他一眼看出,这紫玉宝参,药龄不足五十年。
不然,以李扬泉的性子,咋可能拿出来当赔礼。
等宝参能当主药,自己和莫痕都入土为安了。
这个老李,大方,可没完全大方。
“老徐啊,真要上了药龄,也不能留我手上了。”
李扬泉直冒冷汗,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