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

中年男子自杀出局。

小孩来到中年男子身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取出碎片握在手中。

“还不动手么？”

李间叹息一声，右手如闪电般抄起一张扑克牌，瞬间贯穿了身旁男生的喉咙。

“抱歉，你不能活。”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嫌疑。”

李间陡然变化的气场吓得二女默不作声，只能瑟缩着身体，祈求扑克牌不会飞向自己。

方稚站起身走向小孩李间二人。

“找出杀手从来不可能，规则只说杀手除掉其他人，或普通人除掉杀手。”

小孩舔了舔嘴唇，回应方稚的话。

“所以，只要杀掉所有人，只剩一人，那么，他就可以胜出。”

“没错…”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自方稚袖低飞出，直奔李间脑门。

李间眸光闪烁，微微侧过脑袋，寒光飞过，在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你很像杀手。”

方稚缓缓开口。

“你也是。”

李间擦掉血迹，淡定起身，目光直面方稚。

小孩被夹在二人中间，左顾右盼，最后毫不犹豫退出，这是属于二人的斗争。

下一刻，就在小孩后退之际，一道寒光迅速贯穿身体，炸出一朵血花。

小孩不可置信的张张嘴巴，倒了下去。

“他的威胁更大。”

相同的话语自二人口中说出。

见状，幸存的两位女生大气不敢喘，拼命往角落里缩。

其中戴眼镜的女声眸光缩了一缩，随即又恢复过来，与女伴一同抱在一起，宛如待宰的羔羊。

“是杀手出去还是普通人出去，重要吗？”

方稚站在那里，尽管滴血不染，却仍旧像一尊杀神，侵袭骨髓的杀意直逼李间。

“你上次差一点就成功了，我没想到这一次会这么快……”

“你我都心知肚明，谁是谁，在就在无数次轮回中验证。”

李间摇头打断方稚，寒冷的杀意淡淡升起，他的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

“身份并不重要，我只想活着出去。”

“谁死谁活从来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到最后的应该是我。”

方稚与李间拉开距离，剑拔弩张。

方稚目光紧随李间，一手负后，身体微微前倾，全身紧绷，随时准备一击毙命。

李间眼底掠过一抹寒光，一只破碎的酒瓶被他攥在手里。

“这这这，死人了？你们也太不善待自然，善待生命了！”

忽然，销售冲了过来，全然不惧怕二人的气场，仔细端详地上的尸体，眼底满是惋惜。

每多死一个人，他的潜在客户就少一个。

“你是新来的？”

方稚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在前面的轮回中没有出现过，这次才出现的，同那位老人一样。

“美女，为基金会捐赠点吧，善待自然，善待生命。”

销售一脸讨好，像方稚递出保险单。

刹那间，方稚脸色大变，身形猛地向后一闪，神色骇然。

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锁定心脏的纯粹杀意，只差一分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你想杀了我？”方稚咬牙问道。

销售一脸无辜的愣在原地，手里抓着那张保险单。

“美女你在说什么，只是一张单子。”

那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消失，像是从未出现，方稚眯眼端详销售，看不出丝毫破绽。

但愿是她的错觉。

见有一次泡汤，销售锤头丧气的回到前台。

“再来一杯开水。”

李间唇角翘起，戏谑的看着方稚。

“除了那位酒保，只有你我二人有战斗力，何必这么紧张，只要杀了你，我就赢了。”

“哼，未必。”

方稚冷哼一声，可李间的话未必猖狂，她的确没有办法伤害李间，他太强了。

无数次轮回她都落败于他，没有例外，李间就像一个怪物，没有破绽。

就在她思考如何与李间周旋时，前方，一柄水果刀毫无征兆的从后心刺穿李间。

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方稚瞪大双眼，她没想到还有人隐藏实力。

李间脸色苍白，水果刀一阵搅动，他彻底失去力气倒在地上，弥留之际瞥见了女生冷冽的面庞。

“是你…”

瞳孔放大，李间失去了生命。

女生双手颤抖，复仇的快感充斥胸膛，她亲手杀掉了仇人。

至于另一位同伴，早就在过度惊吓中失去了生命。

方稚神色复杂，这一次轮回，或许还有转机。

“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要杀了他，我可以放弃它，你赢了。”

女生惨淡一笑，拔出水果刀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至此，方稚转过身去，目光锁定灯光下正擦拭酒杯的酒保。

她缓步走到前台，像是完全放松般坐下，拖着下巴看向酒保。

“帅哥，麻烦来杯白兰地。”

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一顿，随后微微一笑。

熟练的倒上一杯白兰地置于方稚面前。

方稚深吸一口气，喝上一口酒，先前的疲惫此刻一扫而空，她看着微黄的酒水发呆。

终于，终于，她走到了这一步，只要解决剩下的人，她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