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房不瀛最好了!”吕舒荣拉起南宫樱的手,在院子里转了起来。南宫樱手上的桃子飞了出去。
吕舒荣和珍珠、南宫樱三人开开心心地出宫去,回来的时候,却是肉眼可见的愁容满面。
马车里,珍珠开口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吕舒荣意味深长地看了珍珠一眼,望着帘子外面驾着马车的南宫樱说道:“父王今天见了寒凉地的使臣。”
“寒凉地?那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地方吗?”珍珠惊讶地说道。
吕舒荣点点头。
“公主的意思是?寒凉地的皇子?”
吕舒荣看着南宫樱,没有说话。
“这可真是又冷有远……”珍珠感叹道。
马车很快就奔回了皇宫,吕舒荣便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南宫樱对天圣庙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每到一处,他和珍珠都在帮着把风。
直到后来他也不知道吕舒荣去天圣庙到底见了谁,就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走进南方的大雪。
一年后的腊月初三,纷纷大雪覆盖了整个朝歌城。
吕舒荣站在昭和宫的阁楼上,心事重重地望着皇宫南边的城门。
一年前的春天,她在湖边放风筝,刚好听见皇帝和大臣说着南边匪患的事情。
“只是这南边山多路远,地形又复杂,朝中目前,还在商议合适的人选。”那大臣说道。
“这确实是个重担啊!”皇帝眉头紧皱,似在思索。
吕舒荣刚好拿着风筝路过,便说道:“不如儿臣给父王荐一个人。”
皇帝怔了一下,说道:“大胆,这是朝事,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堂堂公主,怎能在朝中结党?”
“既是朝事,父王为何不在朝上说?非要在这玉明湖边说,让人听了去。”吕舒荣站在原地,眼泪溢了出来,“父王不喜欢,儿臣不说了便是。语出鲁莽,还请父皇恕罪。”她的声音颤抖。
那大臣见状,赶紧说道:“公主可别误会了,皇上只是因为匪患之事头疼而已,哪里有怪罪公主的意思。想来公主也是一心为了朝歌,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解了朝中的燃眉之急,也是利国利民的幸事!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便说说,是谁?”皇帝问道。
吕舒荣用手绢擦掉脸上的眼泪,说道:“房不瀛。”
“他?”皇帝的目光看向了站在远处的房不瀛。
吕舒荣点点头,“是,房不瀛的功夫其实不错的。要不是看父王急着用人,我才舍不得将他举荐给父王呢……他一个刚进宫的小侍卫,我跟他结什么党……”吕舒荣越说声音越小。
“你说什么?”皇帝问道。
“没有,儿臣没说什么。”吕舒荣摇摇头,“儿臣要去放风筝了。”
七日后,南宫樱被封为五品平南将军,前往南方平定匪患。
临行前,吕舒荣站在桃树下,对着南宫樱说道:“房不瀛,此去南方,一路小心。早日回来。”
“好,我很快就回来,平安回来。”
吕舒荣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竟如此久。
探子来报,今天回城。
果真是今日吗?
她站在城楼上久久地望着远处。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