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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沈逸刚下值便听门人报喜,直奔正堂。

沈夫人有些羞,一把推开沈翎,对着沈逸笑沈父:“你看你爹,出门时还不愿修面,若不是我亲自操刀,这胡茬怕是得遮脸了,介时看谁还认他这个沈将军。”

“逸儿,休听你阿母胡说。”俩父子心照不宣,沈逸已有意中人自是明白话中玩闹之意。

“我胡说!沈翎,你何意!”偏生沈夫人一脸愤懑,说罢便朝着沈父打去。

“阿母!”

“夫人!”

一时笑闹满屋,灯火相亲。

郢都城里很是热闹,除了沈将军带回的捷报,还有一事,便是有关那位已故冯将军的小女。

庆元六年,冯渠战殒幽关,冯楚氏大悲,临死召女至榻前,再三嘱托,你父死志,望天下海晏河清,路无白骨,黄沙静流,山海止戈。庆元七年冯女葬父母,冯女有心报父志,借亡母之诰命请求面圣,于大殿悲戚难抑,冯女言父死母去,而身为幼女无力承志杀敌报国报父,已是极悲之事,然久住山中别院,享四时安宁,偶下山观景,却见失家之人寻食不得裹腹,寻衣不得庇体,忽念父之遗愿,心中作痛,帝为明君高台云重难见众生,斗胆一试,万望九重开眼。会逢大将军沈翎回京,沈翎伏身请罪,献东陵和约,恳请帝停戈止伐。帝感念冯女之大义,见沈家忠烈,大叹,“朕为天子不及幼女,有负郢民也!”遂遣使往幽关议和。庆元七年,春,帝召群臣议休养生息之策,而民大喜。

“小姐,如今郢都城中的百姓都在谈论呢,都快将小姐传成圣女了,他们都说小姐是将军的绝世遗珠。”

“随他们怎么说罢,走吧荣妈,还要赶路不是吗?”冯语银望着宫城,不知说什么好。

“小姐?小姐若是喜欢,日后老奴就陪小姐回来住住。”

“不必了,我不喜欢这儿,郢都的人太吵了,心思也重,不及云岭的雀儿可爱,也不像云岭那么干净。”忽的又想起什么,冯语银轻轻唤了声荣奶奶。

“小姐?”

“那日沈夫人送的物什,你寻个由头送回去吧。”

“这……”

“罢了,上路吧。”

车子驶出城外不过六里地,忽有马蹄声渐近。时有风过,扯开半卷帘子,两眼相望分明不识,却如旧友。

“沈兄?”裴祝见沈巡愣神,忽又望见马车刚过,一时起了玩笑的心思,“车中莫非是某家的娇美女娘?可惜了,这马车太快,不能让沈兄一饱眼福。”

“想什么,只是一个小娃娃罢。驾——”沈巡见城门将近,朝着郢都快马奔去。

“沈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