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泓辰率先发话，“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江欣微微脸红林美低头宋子渔努力地抿起嘴文妍瞧我一眼。几位男士略感讪讪。

麦杰正要推轮椅撤退，梁母开口了。

“当事人留步。”

眉一蹙，我瞥向师太。她不置可否。

梁母又吩咐，“鸿未带兰君和赵小姐去喝杯咖啡，下午茶时间也快到了。”

梁鸿未朝我一瞟，俐落向二女展开塑料花邀请。

终于，案发现场，只剩下我，师太，梁泓辰，梁母和龙三。

“怎么回事？！”

梁泓辰的话，梁母又问了一遍。

半晌，四下仍静悄悄。抬眼，我才发现她问的是我。

对上梁母的眼睛，我懒懒地说：“查监控呀！”

“但没任何发现！”

龙三解释道：“一周内星舆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全翻了不下3遍……一无所获！谁对护拦做了手脚？”

我眼皮也没抬，“这两天的录像，拱桥上有没有白色的点点？”

“……有！”

龙三一怔，“我以为摄像头脏了，或是雾霾超标。”

“那是灵界！”

跟师太对视一眼，我直接指了出来。

“红外线已经可以拍摄到灵界。一如上次的新闻发布会，如此巧合掐住天时地利人和，此乃a们的杰作。”

没管梁母的表情，我睇向梁泓辰。

他点一下头，“你继续说。”

“曾经有这么一个案例。拍买会收藏室送来了一幅充满灵气的曼荼罗。夜里，红外线报警器突然启动了！大家立刻赶到现场，曼荼罗安然无恙。再查看监控，发现室内忽然飞入一些白色的点点，它们如朝霁一般喷薄而出！扑向那幅曼荼罗……磁场的突变触动了红外线报警器，引发了一场误会。”

说到这里，我不由笑了笑，“如果灵界们少一些，别那么热情！估计也只能拍到一些白点点，没有人会留意那是什么？也不至于防盗预警，虚惊一场。”

“呵呵，就是这样？”

梁母寡淡的审视下，难辩喜恶！

“再对照一下监控呗！”

我打了个哈欠，“以前要拍摄灵界，并不容易。灵媒要置身于凶案或车祸现场。集中意念，将脑电波的磁频调成跟灵界一致，按下快门一顿狂拍……会晒出某些空旷处本不应该存在的人脸。甚至在一些年久的全家福，翻拍时竟多了几个模糊的脸庞。灵照在灵学界，一点也不新鲜。现在用红外线，手机就能拍摄到灵界。还是动态的！不过只是白点点。”

“我为什么要相信？”

“呵呵，你应该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长长地睇了她一眼，我又打了个哈欠，“你不相信，听那么久干嘛？！”

师太，居然侧过脸笑了。

我伸了半个懒腰，背侧一阵酸痛。眉轻拧，不耐烦地说：“我走了！”

梁母微怔，调整一个呼吸，硬冷地说：“对策！李术士。”

懒懒地，往轮椅一靠。我半眯着眼儿，“你将酬金准备好！去大慈寺请福师兄前来结界。”

眼看梁母又要开口，我挥手打断。

“结界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想再解释！我只是个导火线，没了我这事一样没完。你也不想星舆老出事吧？”

“……泓辰，你去一趟大慈寺。”

梁母算是同意了，末了又附加一条。“带上兰君。”